没出声,只是神色古怪的上上下下看了孙靖松好一会,脸上是一副欲言又止的神色。见银子迟迟不到手,孙靖松脸面一寒,不高兴的道:“广平,银子呢?你不会是不借吧?”
谢广平轻咳了一声,问道:“靖松哥,听说……我听说你被你娘赶出府了?”
“什么?你胡说什么呢?”孙靖松一愣,看着谢广平,一副你很白痴的模样。
再轻咳一声,谢广平讪笑道:“大哥,你别逗了,你身上不会连十两银子都没有吧?堂堂孙家二少也会没钱?你说我会信吗?”
孙靖松心头猛的窜上一股怒火:“你小子今天怎么这么多废话?动作快一点,拿十两银子来。”
谢广平又扬起那种古怪的神色:“呵呵,靖松哥,你一向知道我身上不带银子的,就……就有二两银子,若是不嫌少,你都拿去吧。”说完,谢广平割肉一般从怀里掏出几块碎银,心有不甘的递了过来。
看着那几块碎银,耳边是谢广平喋喋不休的咾唠,尽是一些什么哥你记得要还银子呀还有什么这银子原来是准备给我老娘买钗子等等这类屁话,忍不住火大,孙靖松一把推开谢广平,大步走了出去。
秋日的阳光肆无忌惮的照在孙靖松身上,不仅没让他感觉到半点温暖,反而隐隐有一种很冷的感觉。迎着阳光在大街上站了好一会,孙靖松心里狠狠想着,谢广平那个混蛋,以后再也不认这个朋友了,提梁城最大的桐油老板家的公子身上连十两银子都没有吗?说出去谁信?
莫名,孙靖松想起这话似乎之前谢广平也说过,谁信堂堂的孙家二爷身上连十两银子也没有?
别说旁人,纵是他自己,孙靖松也不相信他身上找不到十两银子。心里堵着一口气,孙靖松将身上的衣服里里外外翻了个遍,这怎么一回事?别说银子,此时他身上连个值钱的东西都没有,最普通的青色布袍,最一般的黑布鞋,头上的束带也只是一根不打眼的布条。
孙靖松一头黑线,他终于明白林雅蓉那个狐狸般的笑容是什么意思了,以为弄得他身无分文就能难到他吗?孙靖松此时只有一个想法,等弄到十两银子,他要把那银子狠狠砸到林雅蓉脸上。
天色将晚时,孙靖松去了春风楼。
“孙二爷,您留步。”老鸨扯着正欲往楼上去的孙靖松。
“干嘛?”孙靖松今天一天心情都不好,仿佛一个火药桶,一点就炸。
老鸨似被孙靖松脸上神色吓倒,伸手悄悄摸摸衣袖里那沉甸甸的东西,老鸨皮笑肉不笑道:“孙二爷,今天下午贵府来人把您前些日子欠下的银子一并给结清了,还打赏了不少。本来这话我也不应该在这个时候提,可是我这是打开门做生意的,予人方便予己方便,不好意思,二爷要上楼请先付银子。”说完,老鸨张开五个指头冲孙靖松扬了扬。
孙靖松眉头一皱:“就按以前的规矩办,记在账上。”说完,就想着往楼上走。
“别呀、别呀二爷……”死死拉住孙靖松,老鸨急急道,“二爷,您这不是为难我们吗?如今孙府传下话来,说您以后在春风楼的一切费用都由您自己付,孙府不再送银子来消帐,我这春风楼不过是小本生意,望二爷您大发慈悲,别为难我们。”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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