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暮秋没为难你吧?”
听他的口气,好像和胡暮秋挺熟悉,林雅蓉摇摇头:“没,胡老板这人说话爽直,是个性情中人,倒像个男人一般。”
孙靖邦嘴角勾起一笑,不过很快就消失不见,林雅蓉发现他笑的很少。
“母亲的性子我知道,恐怕事情不简单。你且细细和我说来。”
林雅蓉起先是不打算把在富贵楼发生的事一一告诉孙靖邦,只因她也查觉到婆婆同她夫君之间关系比较紧张,两人不像是母子倒像是仇人,可是见孙靖邦此时神色,林雅蓉也不好再瞒下去,便把事情原原本本说了一遍,只是说到她同胡暮秋赌色子比大小时,她略略带了下。
“你这手摇色子的本事定是下了苦功夫吧?”若说是碰巧,那也巧的太是时候了,孙靖邦有些好奇,他面前这女人到底有多大本事。
林雅蓉也没否认,只是轻描淡写的说:“是,原来倒是苦练过,不过也是不入流的手段,上不了什么台面。”
孙靖邦倒不这样认为,光凭一手“不入流”的本事就把人平平安安从富贵楼里带出来,手里没几下真功夫可不成,一般人肯定做不到六个色子整齐的叠放在一处。想了想,他道:“胡老板那人我也算知道几分底细,虽说是个女子又开着赌场,可是做事光明磊落为人也算仗义,今天这事就我看来倒不像是胡老板暗中使了见不得光的手段,我担心是娘这边。”
孙靖邦的说法和林雅蓉之前的想法一致,不过此时说一千道一万也没什么用,关键在于这以后要让婆婆少去赌场,最好是戒赌。
犹豫了下,林雅蓉道:“经过这事,娘那边估计会消停一段日子,不过这到底不是什么好事。也算是今天遇到了胡老板,若是那大凶大恶之人,恐怕等我们接到消息时,娘多多少少也有所损伤。夫君,是不是……”
不想,孙靖邦却道:“由她去吧,只要她开心就成。”话到这,孙靖邦似想起什么,眉头轻皱,嘴角也绷紧抿直。
直觉孙靖邦这话里有话,林雅蓉想问到底是不是有什么内情在里面,可又恐不妥说错话,只得一笑诺了声。
“你也辛苦一天了,回屋休息吧。”
“那夫君你呢?你不也累了一天。”
孙靖邦指了指书桌:“还有一些事要处理,要晚一些才回屋。”
林雅蓉见孙靖邦是客气又疏离,定定心神,她道:“那……我先回青园了。”
临出门时,她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却见孙靖邦站在一副工笔美人画前一脸沉思。再仔细一看,画上之人正是慕云烟。纵是这些年过去了,慕云烟脸上那淡淡温暖的笑意似乎还在眼前晃动,不由的,林雅蓉抬手摸了摸前胸,衣襟下乌尔玛神的护身符带着微微的体温。
再看了一眼,她轻轻将房门关上。
回到青园,绿兰侍候着她换了衣服,绿蝶打来热水让她净了手脸。趁空,绿兰说了一句:“夫人,管家着人打了诗画十板子,说要把她丢在柴房里关三天。”
这十板子下去,恐怕诗画那小身板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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