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元点了点头,随即迈步出了营帐。
一阵北风吹过,吹透了身上的甲胄,建元忙拉了拉披风。
晋军上下都在整理行装,准备回京。建元看着军士们忙碌的身影,不由低低的呼出了一口气:自己此番无功而回,回京后,又该如何面对父皇?
建元只管信步走着,转眼来到大营的后方。眼前一座小小的营帐,正是关押许德章和程伯瑜的营帐。
守在营帐外的军士见了建元,忙躬身施礼。
建元点了点头,随即迈步要进营帐。军士忙打起帘子,建元一低头,进了营帐。
许德章和程伯瑜都穿着青衣,在帐内相对而坐。听见脚步声,两人忙抬起头,见是建元,两人忙跪下叩头。
建元看了两人一会儿,轻轻叹了一口气,随即迈步出了营帐。
建元心中对程伯瑜有着深深的失望,自己见他素来稳重谨慎,且又是萧允的表哥,因此才派他增援泾凌。自己派他故布疑兵,一是为了迷惑苏信,二是为了加强泾凌的防备,不想……
帐内,许德章一脸惊慌,看向程伯瑜道:“程将军,你我该如何收场?”
程伯瑜的嘴角边流露出一丝冷笑,道:“许将军放心,你我罪不至死,不过是惩戒一番就是了。”
程伯瑜深知宇文渊与自己的父亲相交甚厚,自己的父亲又刚刚战死,宇文渊是断断不会杀自己的。正是存了这样的心思,他才敢做出将军务机密告诉苏延嗣的事情来。
三日后,晋军班师。
宇文渊早就收到了建元的请罪表章,心中也明白此番失利,非是建元之过。且如今晋军并未有失,自己自然不会过责建元。
建元率军到了京郊,宇文渊特意派秦王去郊外迎接建元。
兄弟相见,自然有一番问候。建元因心中有事,不过略略问了几句。秦王也明白建元此次出兵无功而返,自然尴尬,因此也不好多谈。兄弟间突然就存了几分隔膜。
建元随着秦王去见宇文渊。待见了宇文渊,建元忙叩头请罪。
宇文渊道:“逆贼困守孤城,自然无所作为。且如今时近隆冬,不宜征战,正该班师回京,太子何罪之有?”
建元忙谢过。
朝臣听了宇文渊的话,明白宇文渊不责怪建元,是不想因此动摇建元的太子之位,心中也都有了计较,因此皆是默不作声。
宇文渊又抚慰了建元几句,就退了朝。
建元出了大殿,就命小太监领着,朝后宫行去,要去见窦皇后。
窦皇后早就知道了建元回京的消息,自然是翘首以盼。如今她听小太监禀说太子殿下求见,忙道:“快让太子进来。”
建元一进门,就躬身施礼道:“儿子请母后安。”
窦皇后一把拉过建元,细细打量了一番,道:“我儿瘦了许多,在外面吃苦了。”
建元忙道:“母后放心,儿子一切均好。劳母后挂心,皆是儿子之过。”
窦皇后拉建元在自己身边坐下,细细问了饮食起居等事。建元一一答了。窦皇后又叮嘱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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