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元微微一笑,问道:“要是到时秦王的精锐不为我所用又该如何?”
吕世平的脸上流露出几分阴狠来,用手做了一个手势,口中轻轻的吐出一个“杀”字来。
建元沉吟了一会儿,微微摇了摇头。
“殿下,所谓无毒不丈夫。殿下如不借着此次机会坑杀秦王的心腹精锐,只怕将来秦王势大,不安于位,就会有不臣之心。”
建元道:“六弟对我素来恭谨,岂会有那样的心思?驸马不必多虑,我自有分寸。”
吕世平还要再说,但见建元已流露出不愿再提此事的神色来,只得罢了,又说了几句闲话,就告辞走了。
建元看着吕世平的背影,微微一笑:吕世平这样的人都能想到这些,更遑论父皇和六弟那样精明的人物。自己如果稍不谨慎,一来失去了父皇的信任,二来如果逼得六弟提前动手,自己在军中的势力不如六弟,只怕要吃亏。自己不如静观其变,借着此次平乱,让父皇对自己放心,以稳固太子之位。再在军中安插培植自己的心腹,以便将来能和六弟抗衡才是。
建元长叹了一口气,起身走到窗边,看着窗外那开得正艳的菊花。此时虽然已是仲秋,可满院的花木却甚是繁茂,没有丝毫的萧瑟之感。
建元心中却有了几分凄凉:生在皇家,就注定了不能如寻常百姓之家那般。自己与六弟自幼友爱,可随着父皇起兵,建立大晋,自己与六弟之间也有了隔阂。自己是太子,可六弟手握重兵,已经隐隐对自己产生了威胁。更遑论一干心腹日夜在自己身边提醒自己,要小心六弟。自己不能不对六弟有所疑心,这疑心就如那葳蕤的花木,随着岁月的流逝,越发的繁盛。
想到这里,建元的嘴角边流露出凄凉的笑容来:父皇春秋渐高,一旦自己继位,那么六弟手中的兵权……
帝王,永远不会缺少就是疑心。
金亮蹑手蹑脚的走了进来,脚步声虽然极轻,可建元还是听到了。
建元连头都没回,还是问了一句“什么事?”
金亮低声答道:“殿下,杜慎之将军求见。”
金亮虽然没有说,可建元还是能猜到杜慎之必是为难金亮了,不由摇了摇头:自己看在先太子妃和承明的面子上,对杜家百般优容。只是没想到杜家得寸进尺,越发的不像了。
“宣他进来吧。”建元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
“是。”金亮垂首退了出去。
不大一会儿功夫,杜慎之就迈步进了书房,脸上带着志得意满的神情。
杜慎之躬身行礼道:“臣见过殿下。”
建元慢慢的转过身,看了一眼杜慎之,眼中流露出几分厌恶的神情来。
可惜杜慎之被喜悦冲昏了头,并没有看到建元眼中厌恶。
“免礼。”建元的声音平静无波。
“谢殿下。”杜慎之行过了礼,就喜滋滋的站在一旁。
建元走到书案后,在椅子上坐下,这才问道:“什么事情?”
杜慎之笑道:“臣是来贺喜殿下的。”
建元并不说话。
那杜慎之自说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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