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2-10-28
苏延嗣静静的站着,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面前的那株小花,那身竹青色的长袍早已被雨水打湿。
一道闪电划过天际,远处传来震耳欲聋的雷声。苏延嗣似被这雷声惊醒,脸上流露出一丝苦笑来:自己买通了东宫的花匠,偷偷在院中的角落里种了这株不知名的小花。只盼她看过群芳之后,能顾盼这不起眼的小花一眼。自己对她的感情亦如这花一般,偷偷的、卑微的开放着,得不到她的一丝眷顾。
在这一刻,苏延嗣的心中对这株花有无限的怜惜。只是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楚,自己究竟是可怜这株花,还是可怜自己的那份感情。
夏日的雨来得也快,去得也快。雨势渐渐的小了,不过片刻,就云消雨散,一轮明月已挂在天边。
苏延嗣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收了伞,慢慢的往回走去。
地面上满是积水,淡青色的布鞋踏在水洼中,早已湿透。
却说建元见苏延嗣一身傲骨,倒也不愿委屈他,因此特意吩咐金亮,令他不要安排苏延嗣与府中的优伶住在一起。
金亮领了命令,想了想,就安排苏延嗣住在府中侍卫的隔壁。
建元是储君,自然少不了有朝臣想要逢迎结交建元,倒有不少朝臣设法将自己的子侄送进东宫作侍卫,想着以此结交建元,因此东宫的侍卫多是勋贵人家的子弟。
这些人除了宿卫,一般不会在东宫留宿,因此苏延嗣住的地方倒还安静。
苏延嗣因有心事,低着头慢慢的走着,不提防猛地撞到一个人。
苏延嗣和那人皆是后退了几步,方才立定脚,看向对方。
程伯瑜手中提着灯笼,借着灯光已看清自己面前的是府中的琴师。因今日他值宿,又见苏延嗣是从里面出来的,就清了清嗓子,随口问道:“这么晚了,教习去内宅做什么?”
苏延嗣曾见过程伯瑜,也就答道:“程将军,晚膳时分金公公有事找在下,不想从金公公的住处回来时,却被雨隔住了。”
金亮是建元的贴身太监,程伯瑜自然不会找金亮去对质。且他见苏延嗣一身的狼狈,也就信了他的话,微微点了点头,道:“时候不早了,早些回去歇着罢。”
苏延嗣刚要转身离开,目光不经意落在程伯瑜腰间的玉佩上,不由一顿,随即说道:“在下走了困,一时也难安睡。在下处有上好的茶叶,雨夜湿寒,敢请程将军至在下处喝一杯清茶。”
程伯瑜不由一愣,自己素来与这位琴师没什么交道,不过是因住处毗连,见面时打个招呼而已。
苏延嗣淡淡的说道:“程将军既不愿意,那也就罢了。”说完,他一拂衣袖,就要转身离去。
程伯瑜也曾听说过这位琴师也是官宦子弟,因国破家亡,沦落至此。自己如果贸然相拒,倒显得有些势利,忙说道:“教习误会了。我不过是因为尚未巡查完,所以不便这就去领茶。不如我先去巡查,教习回去换身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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