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进宫。”
“知道了。”窦光烈又对秦王拱手道,“殿下,臣失陪了。”
“国事要紧,我不过过来闲坐,姐夫快进宫去吧。”
昌平公主见窦光烈身上穿的是便服,忙命自己的贴身侍女去拿窦光烈的朝服,又问窦光烈道:“什么事?”
“陛下宣我进宫想来是为了练兵之事,陛下对练兵甚是看重。”
秦王闻言,心中微微一动,看来将来又要有战事了,又见昌平公主似有话要和窦光烈说,也就道:“五姐,我自己去园子中走走。”
昌平公主忙要派人陪秦王同去。
秦王笑道:“五姐府中的路径我是极熟的,五姐放心就是。”
昌平公主见说,只得罢了。
秦王迈步出了书房,朝后园走去。一路上,只见鲜花妍媚,草木葳蕤,秦王的心境也顿时开阔了许多。
公主府中那些服侍的下人见了秦王,都敛衽为礼,恭恭敬敬的站在路旁。
秦王转过一处凉亭,眼前却是一片竹林。那竹林昨日经过雨水的浸润,越显苍翠。
秦王有些累了,索性坐在凉亭内,看面前的那片竹林。
隐隐的,从竹林深处有琴声传来。
秦王不由有些好奇,也就站起身来,朝竹林深处走去。
秦王的衣袖拂过竹叶,簌簌有声。
琴声依旧,只是那琴声中带着一缕幽愁。秦王听了,不由得怅然若失。
秦王蓦地顿住了脚,不远处竹林中的空地上有一名青年男子在抚琴:那名男子低着头,看不清他的容貌,只看得见他漆黑如墨的长发用一支碧玉簪簪住,身上穿着一件竹青色的长袍,仿佛融入这片竹林中。
琴声越加幽怨,宛若有人在低声长叹,连栖息在竹林中的鸟儿也不忍卒闻,扑闪着翅膀飞走了。
秦王听了,触动了心事,一时只觉得万般愁绪一齐涌上心头。
琴声戛然而止,弹琴的那名青年男子慢慢地抬起头。
秦王和苏延嗣不由对视片刻。
秦王戎马倥偬,早已见惯天下俊杰,可如今看到这名男子,也不由在心中感慨:世上竟有这般意态潇洒的男子。
苏延嗣看到秦王,不觉微微一怔:面前的这名男子容貌俊朗,英气逼人,佼佼于众人矣。
秦王见苏延嗣端坐不动,心中颇有些疑惑他的身份,也就微微颔首为礼,道:“敢问阁下如何称呼?”
苏延嗣宽大的衣袖轻轻拂过面前的瑶琴,缓缓的站起身来,淡淡的说道:“在下山野之人,名字不足挂齿。”
秦王从未被这般冷遇过,朝中即使是程玄礼那样的重臣见到自己都是恭恭敬敬的。
苏延嗣抱起瑶琴,转身就要离开。
秦王一挑剑眉,刚要说话,却听昌平公主的声音:“六弟原来在这里,却让我好找。”
话音未落,昌平公主已经扶着一个侍女走到秦王身边:“我替驸马换了衣裳,就过来寻你。那些下人告诉我你朝这边走了。我一路寻来,遍寻不着,猛然想起这里的竹林,不想果然在这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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