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和上官兴会来接收属于公中的产业。钱夫人其实压根也没看上那些半死不活的产业,她自己的陪嫁就够她和宝贝孙子一世无忧了,何况还有上官衡和云妙每年都会送些珍品用度回来呢。
云家却是蒸蒸日上,云涛已经升为了正四品的武将,云晨的官位虽然没升,但也在工部坐稳了一席之地,算是老资格了。云澜更是在六年前中了文探花,被皇后所出的小公主看中,招为了驸马。
云妙和上官衡也只见这两家的亲人,别处象上官家的叔伯庶兄,云家大伯,云妍什么的,就都没见,甚至他们都不知道这两夫妻回来的消息,这两人就象突如其来的返回一般,又匆匆离开了。
上官兴自小习武,他身子骨又异常健壮,钱老夫人常夸口多是因为自己给他起了个虎哥儿的小名之故。上官兴许是外甥象舅,更偏爱习武,便也和他大舅云涛一样,走了武举一途,他参加武试之时,朝中皇位之争早已经大局已定,皇三子被封了藩王远赴北原就藩,从此再与皇位无缘,上官贵妃缠绵病榻多年,也病逝宫中。
新皇临朝,多起用新人,已经不会刻意打压上官家出身的子弟了。倒是皇二子一系,因为当年争得凶猛,皇二子的外家都被满门抄斩,连相关的人家,男的都充军流放,女的为奴为婢。
上官兴得了个武举大三元,最后拿了个武状元回来,眼瞧着上官家就只有他最有前途,好些上官家的人都来巴结,上官兴也只择其中还算可以的来往一下,其余都置之不理。
钱老夫人晚年过得极为顺遂,抛开儿子儿媳不在身边这一条不爽之外,她孙子出息,孙媳争气,一连生了三个胖小子,一个小孙女,个个都是身子康健结实,男俊女娇,在府中钱夫人是说一不二的老祖宗,小重孙们都是想尽了法子逗她开心。府外,钱夫人曾经的对手,姨娘们病死的病死,没死的也在儿媳妇手下讨生活,看儿媳的脸色,庶子们都没有当官的自然不必讲究孝道,媳妇们哪会对一个姨娘客气。
上官寿也曾经后悔了,想搬来和钱夫人一道住,只是还没成行,第二天就咽气了。
钱夫人知道了也只是叹息了几声罢了。
年近古稀的她再想起过去那些后院殊死争斗,血泪恩怨,当真是恍若一梦。
也不知是否吃了儿子儿媳送过来的那些奇奇怪怪的花啊草啊果啊的,钱夫人的身体一直都很好,没有那些老年人常有的病痛,听说云府那边两个老的也是如此。
有时候钱夫人在想,是让儿子媳妇常年在身边,自己却是老病缠身的好呢,还是象这样,十来年才回来一次,却能让自己的后半辈子过得康健好呢。
直到某一天,钱夫人闭上眼睛,感到心跳得有些沉重,好象是一种到了某个年纪特有的预知,钱夫人心中明白,只微微弯起了嘴角,沉睡了过去。
这一睡便是永久的长眠。
钱夫人享年八十九岁。
上官兴知道祖母这样也算是喜丧了,并未过多哀痛,给祖母风风光光地大办了一场,跟祖父合葬在上官家祖地。
当他听守墓人说,这两天老夫人墓地前突然多了敬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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