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也哭过了,上官兴终于起身,岑氏也松了口气站起来,两人陪坐在一边,听钱老夫人问着这十几年来的事,上官兴时而插一两句话。
岑氏跟公婆是头一次见面,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端庄地坐在一边当听众,钱老夫人看出来孙媳的不自在,便让岑氏下去给公婆归来准备接风宴去。
岑氏忙起身领命而去。
钱夫人瞥了云妙一眼,道,“本来虎哥儿娶妻,应当是由你们夫妻拿主意的,可你们一去不回,也只得我老婆子做主了,你们俩个没有意见吧?”
云妙陪笑道,“母亲做主便是,只要兴儿满意就好。”
上官衡也点头道,“娶了媳妇是要陪着兴儿一辈子的,只要兴儿过得好,我们哪有什么意见。”
说到一辈子,眼光不由自主地瞧了瞧边上的云妙,带着脉脉温柔。
上官兴对爹娘这样的目光小的时候见得多了,只不过那时他还年纪小,不能明白其中的含义,如今年纪长成,也懂得多了,心里不由得发窘,爹娘也是老夫老妻了,怎么倒比自己这小年轻夫妻看着还粘乎。
不由得咳了一声,看着厅中还有些丫环婆子,也正用好奇惊讶的目光偷瞄着自己这一对神奇的爹娘,便挥了挥手,让闲人们都下去,只留下了一家四口。
上官兴才酝酿着感情,满怀悲愤地控诉道,“爹,娘,你们当时骗我说是去海上给我寻找有趣的东西,结果便一去这么些年!”
记得当时这两人要走时,自己傻乎乎地拉着娘的衣角直嚷着也要跟去玩,结果爹就哄自己说,他们要去海上给虎哥寻那有趣的东西带回来,若是带着虎哥儿,那海里爱吃小娃儿的怪兽就会从水中跃出,爹娘是打不过的。自己这才丢开手,跟着祖母同爹娘挥手告别。
结果这两人一去就是两年,中间有平安信捎回来,还有一些海中的各种奇型怪状的贝壳和小小的珊瑚树,那时他还小,得了好东西就乐得不行,也不去想爹娘是否回来了。又过两年,信使带回来的却是这两人又跑到了塞外雪山之上,据说是听了祖母有咳疾,为祖母去采雪莲了,好吧,果然半年后他们又收到一盒雪莲还有产自冰山的晶莹好看的玉石,那雪莲的确有用,祖母的咳疾也好了,玉石自己也很喜欢…
可是这二人却始终不回,平安信和礼物倒是都不断,每到自己和祖母的寿辰,这一对总还想得起来给送回些贺礼来,这回返京,想来也是知道了自己娶了亲的缘故吧。
至于为何这二位不在娶亲之前回来,好赶上喜宴,上官兴略带恶意地推测老爹老娘怕是不愿意跟那些亲友们照面才有意如此的。
钱夫人一听孙子的控诉,登时也眯起了眼,用谴责的目光瞪着这两只,这两人被瞪得都面带愧色地低下了头。上官衡试图转移话题,呐呐道,“虎哥儿可收到爹娘送来的那些小东西,可还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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