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师兄,我这也是无奈之举,盘云山的规矩是哪座峰的人出事了,那么峰上的其他弟子皆不能随意行动。”
“你――”玄云指着吕铜,舌头打结,“算了!”他坐回椅子,恼道:“你派了谁去?”
“马义,”吕铜遥望远处,“他来了。”
马义跌跌撞撞跑上大殿来,他身上遭了外边的雨水,浑身湿漉漉的,模样狼狈之极,但这都比不上他面色的阴沉。围在门口的人自动为他让开了路,他捋起额前散发至耳后,擦去面上水珠,身后留下一路湿_濡的脚印,走到霍子清身旁,目光偷偷瞄了对方一眼。
“师父,师叔。”
“马义,听说你奉你师叔的吩咐去了那烟花之地,可有查到什么消息?”
“回师父,徒儿确实查到了些消息。”马义说着又瞄了眼霍子清,这回让霍子清注意到了,他奇怪地看向马义,马义立刻转回视线,舔了舔唇上的雨水,低头说道:“据忘忧楼的人说,确有一人与霍子清私交甚好,他们相交至少十年,那人名叫蔺相安,是忘忧楼老鸨的儿子,会些医术,平日里四处行医。”
殿外打了个响雷,丝丝细雨飘入大殿,打湿了门外一群弟子的脊背,众人开始散去避雨。
白黟目瞪口呆地站在那,仍然在消化刚才听到的信息,一是蔺相安是妓院里的人,二是他一直以为霍子清至多比他提前一、两年认识蔺相安,却没想到这两人竟相交了十年之久,让他完全没有插入其中的余地,他被过大的打击震得头脑空白,却没想到接下来的发展更是让他瞬间堕入万劫不复。
吕铜与玄云交换了一个眼神,前者目光中透着些得意,后者则有些不悦。
玄云开口道:“虽是为了见好友,但频繁出入烟花之地,被不知情的人见到终是不好。”
“弟子知错,今后定与他约好其它地点相见。”
“知道就好。”
眼看着大殿上的众人欲将散去,马义突然向前一步喊道:“弟子还有一事禀报。”
玄云白眉蹙起,“还有何事?”
马义再次瞥了眼霍子清,目光中流露同情,他自怀中掏出一个纸包,从里面边拿出一块染血的衣布,说道:“弟子方才去忘忧楼,除了打探到那位名叫蔺相安的大夫的消息,还得知他今日带着两名护卫到山上采药,途中遇上一头凶猛的鬼怪,只有一个护卫逃了回来,其后众人上山寻找,找到了满地碎布,认出是蔺相安生前所穿。”
有一瞬间,白黟以为自己听错了,他盯着那块碎布,很快认出那是他与蔺相安第一次相遇时对方所着布料,接着他便什么也感觉不到,麻木地站在师兄师姐之中,眼前天旋地转。
“我不明白。”霍子清眨了眨眼,瞳孔中只剩下空洞,他转向马义,问道:“什么叫生前所穿,你们怎么就确定他被鬼怪带走了?”
“不是带走了,是死了。”马义纠正了霍子清不知有意还是无意去忽略的地方,“他们在山脚下发现了护卫被撕碎的尸体,在山腰上除了发现碎布外还看到了一地人的残渣碎骨,有些还是脑浆,底下的泥土都被染红了,对了,他们还发现了这个。”马义从怀里又掏出一样东西来,那是一条红色的琉璃项链。
霍子清一把夺过项链,拿在手上死死盯着,沉默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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