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来斤,磐石寨一仗消耗了七七八八,实在剩不了几斤!从哪给你找这三千斤料『药』?”
叶娘子扫了柳畅,晃了晃手上的燧发短枪,脚步轻快起来:“检点莫要自谦,你这里已经能自制粒状火『药』了,据说只比洋人的逊『色』少许,应当是营务队的冼队长制出来的吧?再说了,您上次置办了那么多桶黑火『药』,我们在洞头岛外打了那么多洞,都用了不到一半,您这几十杆洋枪就用了那么多?”
柳畅没想到叶娘子这么精明,一下就揭穿了自己底细:“叶娘子,您不当家不知柴米贵,我这里一天能出多少粒状火『药』,冼队长一天连轴转,也就是赶制出五斤粒状黑火『药』而已,还不够半桶!”
这自制的粒状火『药』,也是这几天刚刚由洗拿制造出来的,每天的产量不过十斤而已,但对于柳畅来说,有非凡的意义--这是军事工业的开端。
“我们这边训练强度大,半桶黑火『药』还不够全军一次试『射』的量。”柳畅咬咬牙说道:“叶娘子,我们合作一向很愉快,我匀你两桶怎么办?”
“两桶怎么够!检点你买了五十桶黑火『药』,用了至多十桶,那剩下的四十桶分我一半怎么样,我加一倍价钱来买。”
在洞头之战之前,她和葛五爷都以为柳畅败家,一口气买下这么多桶黑火『药』,而且还是这么高的价格,但是战事一开,她却发现柳畅的眼光比自己高明得多,自己多年积蓄下来的粒状火『药』还不够打一仗大海战了。
西洋铁炮加上粒状火『药』,可是她这只船队战胜满清水师的最大本钱,就是加两倍价格都要多备几桶。
“多加两桶!”柳畅苦笑道:“这海口随时可能被堵住,我得多屯几桶粒状火『药』,叶娘子,还请见谅!”
“十桶!至少给我十桶,我加两倍价钱。”叶娘子毫不让步:“没有十桶洋火『药』,我堵不住舟山来的清妖水师,检点您也不想看到这个局面吧!”
柳畅回头看了一眼大江,突然笑逐颜开起来:“十桶便十桶,加两倍价钱,这十桶火『药』是我能提供的最大力度支持了。”
叶娘子答应下来,柳畅却是大声叫道:“瞿哨长,快点把德蒙斯伯爵的帆船接过来!叶娘子,这十桶火『药』已经是我能提供的最大支持了!”
叶娘子抬头一看,江面上德蒙斯的那艘西洋帆船正顺风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