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处的人,感光神经往往比常人更敏锐些,大脑皮层很容易产生类似幻觉的画面。”
我刚放松下来关上手电,就见那个东西在前一个灯奴处又出现了。这回我真得看清了,是个外国人,整张脸惨白惨白的,碧蓝色的瞳孔毫无生气。他躲在后面,只从灯座底部探出大半张脸和部分肩膀,一个劲地冲我招手。
我浑身打了一个激灵,只觉得头皮发麻,不是猛然见到生人的害怕,而是那外国人的姿势说不出的诡异。
具体形容就是,我看不见他的身体,从手的位置判断,他整个人应该是笔直地靠在墙上,而他的头部却极为贴近地面,像极了电视里经常出现的分囧身魔术。除非这人的脖子长到拖地或者身子骨非常软,否则不可能完成这么高难度的动作!
我此时犯了犹豫,见死不救不是我的风格,万一有个国际友人受重伤了呢?可如果出现的是“好兄弟”……
我扭头看了一眼其他人,灯光停在夹道的不远处,估计是到达目的地了,看情形正在商量怎么开工。有两个光点不停冲我晃动,接着传来小九唤我的声音。
我目测了一下前后距离,还在安全范围内,发生意外的话他们应该第一时间就可以赶到,而且我也很好奇那边的墓道会有什么东西。
“我去方便!”我也冲他们晃了晃手电,表示安全。
实际上,从昨晚被噩梦惊醒,我憋了一宿也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当下正好能顺便解决生理问题。再说,我生性腼腆,可不想让他们听见放水的动静。
我壮着胆子朝那个人影出现的地方走过去,身后传来乒乒乓乓挖土的回音,在墓道里听上去阴森森的。
随着我靠近,那个影子渐渐缩进灯奴身后的黑暗中。离它还有两米的地方我停了下来,紧握住武器仔细观察,灯奴跟我们在佛厅见到的是同一款式,只不过风化的原因,脑袋缺了一块。
我往阴影处扔了一个火折子,灯奴周围瞬间被照亮,根本什么东西也没有。奇怪!刚才明明有人在招呼我过去啊。
一来二去,尿意终于涌了上来,我心说得罪了,走到灯奴后面,解开拉链迫不及待开始放水。
正高潮时,只听“的~的~的~”几声,我腰里别的对讲机突然发出了噪音,在无人的环境显得十分渗人。
男人最怕这个时候受到惊吓,害得我差点把尿憋回去,心说万一老子不举可糟糕了。稳定了心绪,我忙完活,赶紧将对讲机拿出来,正要准备开骂,突然间冷汗就掉下来了,大脑立马一片空白。
我想起临出门前为了便于联络,确实带了两部信号不错的对讲机,我和小九各持一部。因为一路上没人掉队,所以进入苗冢后我就随手关掉了,现在对讲机居然发出了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