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二十分钟,老金子总算到了对面,几个人都松了一口气。他在那边站稳后,又往里面摸索了一阵,将腰间的绳子重新固定到木桩上,这样我们就有双重保险了。
轮到下一个人时,小九对黑瞎子做了个‘请’的姿势,笑道:“眼镜哥,你走先。”我愣了一下,就见他狡黠地冲我眨了眨眼。
我立马明白他的用意了,心说这小子太他娘的滑头,这时候了竟还起这种心思,可随后一琢磨,又感到无比贴心。
盗墓贼全是心怀鬼胎的主儿,尤其是到了快接近目的地的时候,甭说夹来的人,自家伙计也要防范点,唯恐出现反水的情况,所以行进的先后顺序很有讲究。
小九先让黑眼镜过去,就是防止他中途万一有什么不轨的举动,我们能立刻察觉。这边有我和九姑娘两个人,到时将绳子砍断,谁也过不去,顶多牺牲一个老金头,八成那老家伙也做好了思想准备才第一个跃跃欲试。
再退一步说,如果小九过去后发生了异变,他料想以我跟闷油瓶的关系,闷油瓶是决计不会害我的。不管怎样,情况肯定是对我们这一方有利,至少能护住瓢把子,这也是伙计表示忠心的一种方式。
我心说,这九姑娘果然心细如尘,看来他已将前走三后走四贯彻得相当彻底,甚至成为一种条件反射了。哪像我,无论什么时候还是会不由自主地去信任别人。
黑眼镜见小九执意如此,轻笑了两声,说了句“待会儿见”,便顺着绳子爬了过去,速度丝毫不输给老金偷。
即黑瞎子之后,小九也安全渡到了对岸。只剩下我和闷油瓶了,他负责殿后,我刚要弯下腰抓住绳子,就听到周围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
我立马警惕地站起来,四下回顾。闷油瓶也发现情况不妙,推了我一把,示意我赶紧过去。忽然,一个石头状的东西‘啪’地一声掉在我们身后的地面上,紧接着就是那种再也熟悉不过的弹跳声。
我们这里只留了一支电筒,我大着胆子朝声音的方向照过去,只见一个圆了咕噜的东西滚到了山壁的一边。
我俩对视一眼,分别从两旁蹑手蹑脚走了过去,那个圆圆的东西在原地打了一个转,嗖地正面朝向我们。
竟然是一只眼珠子!
我吓得踉跄着后退几步,再看时它又不动了。看样子只是个普通的眼球而已,应该没什么危险。只是它从哪里来的呢?我刚要抬起身,那只眼球的瞳孔突然收缩一下后瞬间就放大了,下一秒狠狠瞪向了我。
我的脑袋嗡得立马放空了,喉咙里只能发出类似的咕噜声,之前那种被注视的阴森感顺着尾椎直冲头皮。老金头讲的那个传说没有错,那只眼球竟是活的!
眼珠子的晶状体紧盯着我的方向,来回转了两转,慢慢从下面伸出八条白色的毛状细腿。那腿略微舒展了几下,迅速朝我爬了过来。
我惊得连连后退,脚底下没站稳,被自己绊了个趔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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