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是陶塑和金属。也有用尸体的,死后摆好造型,直接做成灯台,说白了就是陪葬。
可这活人盏的制作过程还要恐怖,是将活生生的人固定好姿势,直接灌进灯油。那人被禁锢住,一动不能动,每天只靠喝灯油维持生命,几周后身体逐渐腊化,然后在头顶上放入可燃的灯芯,一个人形蜡烛就做成了。还有一些活人盏为了露出丰富的表情,必须用钢针固定住脸部肌肉,陪葬的人会更加痛苦。
一具活人盏需要苛刻的温度和湿度,成功率极低,是种相当变态的殉葬方式,极少的墓葬才会使用。
想到这里,我只觉得浑身发冷,不由感叹道:“这也太残忍了,看这些灯奴的外形,都是些小孩子。”
“一点也不残忍。”黑眼镜的口气忽然变得认真起来,“对于我们而言可能无法理解,可对于成为祭品的人来讲,这属于无上的光荣。你看他们的表情,不是很开心吗?”
黑眼镜说的没错,蓝色的光映着那些灯童的脸,每个人都像是开怀大笑。
我很不习惯黑眼镜认真起来的样子,反驳说:“如果我是祭品,估计会一边诅咒祖上不积德,一边哭得稀里哗啦。”
黑眼镜被镜片挡住的眼睛里闪着不明意味的光,说道:“那可不一定,为了某种目的或某些人,心甘情愿当祭品的大有人在。轮到你那天,也许就说不出这种话了。”
我看他越说越不靠谱,便不再搭话。
突然,那边的闷油瓶发出一声呻吟,我急忙看向他,发现他眉头紧锁,单手撑在地上,旁边躺着一具尸体。
闷油瓶可能想起了什么不好的事情,看上去相当地痛苦。我心里一紧,急忙跑到他身边,就见他死死盯着那具尸体,双目失去了神采,嘴里不断小声重复着:“没有时间了。”
我再次听到这句话时,仿佛被蛰到一般,全身立即僵住了。这简直就像是一个魔咒,每个参与其中的人都说过,每个人表达的意思又不尽相同,结果是每个人也没落下好结果。我不知道闷油瓶说的‘没有时间’是指什么,我唯一明白的是,他极有可能又陷入到一场宿命当中。
尸体的衣服还算完整,能分辨出是当地苗人的装扮,死了大概有二三十年,由于空气潮湿,身体已经腐烂得不成样子,上面冒出许多絮状物,眼珠子也不见了,两个眼眶空洞洞地望着前方,尸体周围还有一大片黑色的痕迹。
我刮了一点放在鼻子底下闻闻,一股铁锈味,是血。从痕迹的范围看,出血量很大,这人的死因应该是失血过多。血液呈喷射状,一直延伸到尸体后面一道石门的门口,我推测死者当时可能经过比较激烈的挣扎,爬到这里才断气。
我唤来小九,把尸体指给他看,又将刚才的想法和他简单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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