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点上无烟炉子煮了些水,就着干粮把那些贵死人不偿命的烤玉米全部消灭了。
晚上我自告奋勇守前半夜,让小九他们先去休息。即使再热的天气,傍晚的山上也冷得要命。我穿了一件外衣,又顺手拿了一个梨子放在口袋里。从张家楼带出来的那把黑金匕首,被我重新铸了一把刀柄,这次也带出来防身用。
自从挑起三叔的担子,守夜成了我的一个习惯。之前的几次冒险,基本上全是胖子潘子或闷油瓶守夜,很少需要我出马,所以我总是那个一觉睡到天亮的人,现在想想,那时过得可真是没心没肺。
坐在火堆前,周围十分的安静,我一个人待着实在无聊得紧,就拿出随身带的铅笔,在地图背面涂鸦。
我学的虽然是建筑,画画却是专业的必修课,至少以后设计出来的房屋不能让人看着像棺材板吧。我的水彩画并不擅长,主要是对色彩不敏感,明明是亮黄,经我调出来的颜色却像一坨屎。不过素描可是相当拿手,还拿过省级比赛的三等奖。
举着铅笔比划半天,却不知该如何下手。思绪很乱,最近总是有意无意想起之前我们三人在一起的事情,闷油瓶淡然的眼睛跟胖子露骨的笑话。
想着这些,手里边就停不下来了。我拿着笔在纸上飞快地画着,脑袋里全是最后一次闷油瓶在长白山的篝火前静静抽烟的画面,整张画几乎一气呵成。果然是宝刀未老啊,望着自己的作品,我颇感自豪,随手又在右下角补了一个帅气的签名。
我正看得出神,忽然听到前方的林子里隐约传来一阵轻微的咳嗽声,断断续续,好像气管被切断后发出的,有些沙哑。
那咳嗽声离我并不太远,大约三四十米的样子。我抬头望向前面的树林,远处几个树杈不知道是被风吹的还是落上了什么东西,微微抖动几下。我眼睛有轻微的近视,此时的光线看不真切,便起身走近,也没有瞧出有什么稀奇。
以前听老家的舅姥爷说过,农村常有夜猫子半夜停在农家附近的树上模仿人发出咳嗽声,那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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