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揍的德性!就只会使唤她!
可是,她一点都不生气。绋他还是活着回来了。
到据说有食人鲛的湖里飞快地拧了手绢,替霄焰擦干净沾污的脸庞,又替他梳了梳头发。
繁星在旁边道:“没有镜子给他照着么?”
云荷道:“照着做什么?”
霄焰忽然转头看云荷,“还是照一照为好。你若将我梳的乱七八糟,传将出去,岂不毁我一世英明。”
云荷恨恨地从腰间取出秦逸送她的那面镜子,不情不愿地塞到他手里,“拿去拿去!”
繁星在一边微笑,目光似有若无地扫过那面镜子。
霄焰看着镜中的自己,哑然失笑。一向整洁的他,何曾这么狼狈过。云荷自己都不怎么会梳头发,帮他梳理更是外汉,然而一颗心,却充斥着五味杂陈。
她昨晚到旋风轩的决定还是正确的,对不对。若不是她去了旋风轩,跟着那几名天将到了居幽山,她也不会掉到这里来,更不会遇到霄焰。
霄焰忽然转过身,将她手中的梳子夺过,自己梳理了一番。“走。回霄云殿。”
拉住云荷的手,完全不理会繁星便驾着云回去。云荷频频回头看繁星,“不和二殿下打声招呼?”
“二殿下?叫得真亲热乎。”霄焰哼了哼,“我素来不打招呼的,如何?”
“好歹他方才拉了你一把。”
“该感谢他拉了我一把呢,还是憎恶他陷我于不义好?”
云荷闷闷地半晌没吭声。
好半晌才问,“陷你于不义?”
“你果然是植物脑袋,转不过弯来。”霄焰看了看她,“跟着沧海去游历,很无聊无趣吧?”
“你怎知道?”
“沧海本就是个无聊的人,和他在一起能有什么趣味。幸而只去了两三个月便回来,若要去一年,只怕回来后你觉得和一棵树在一起也是愉快的。”
“沧海哪有你说的这般无趣。”云荷下意识地维护沧海,“你为何在那山洞里待了八天?”
“说――”
“别说来话长了,长话短说!”云荷喝道。
霄焰愣了愣,忽然哈哈一笑,“两个多月不见,怎么觉得反而比从前默契了?”
“你究竟说是不说?”
霄焰只好道:“等下再讲吧。”
到了霄云殿,霄焰拖住她便奔进寝宫,没让任何人看见。关上门,霄焰才说:“你去吩咐绿芽替我准备沐浴之物,你留在这里伺候。”
“我不是你的女侍……”
“你不也有很多话想和我说,想听我说么?”霄焰的目光与她对上。
“嗯。你先歇会吧,我去叫绿芽。”
她转身去开门时,听到霄焰在身后说,“从山洞出来就能看见你,我觉得幸运。”
云荷一怔。
若是觉得幸运,两个多月前她要离开,他为何没有来送别?没有来看她一眼?
可想而知,绿芽是多振奋。
霄焰回来的事,瞬间在霄云殿传遍了。霄焰在屋中沐浴,只有云荷在服侍。
霄焰的头发时而被她扯痛,不由恼怒:“真笨。我自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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