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躁难当,连每日必修的观望小黑美色这一事项也省去了,只不耐地紧锁着眉头,提溜着个扫帚团团转,邱五晏大抵是实在烦我,只用锅铲柄不轻不重地敲了下我的头,“你还是去趟花家吧,当是送她们姐妹俩最后一程。”
我愣了愣,“哦。”
城西口胭脂铺那边早已是一片苍凉的荒芜,即使已经过了一天一夜,周围还是弥漫着一股混着血腥的焦土味道,掩盖了平日弥漫的脂粉香气,经久不散,凡是有路人经过,十有八九都会叹息一声,或者放一束白花,才走开。
我踮起脚尖,郑重地将带来的白灯笼挂在一边未被那场火灾波及到的榕树的枝桠上,默默祈佑着花堇和花染能在另外一个地方撇弃间隙,重归于好。忽的瞟到榕树下方的树枝下还悬着一方白色的布条,正迎风飘摇,似乎还写着什么字,眼看着风将布条的末端飘到这里,我好奇地捧起来看,上头的笔锋遒劲,却又在尾处微颤,仿佛是在纠结些什么,每一笔都似乎承受着巨大的痛苦。布条上书八个楷字,“花染吾妻,生死不离”,最后一个字微微有些晕散,似是泪痕。
想来应是花染那个等了她三年的未婚夫罢。
虽然与他素未谋面,但是有道是男儿有泪不轻弹,写一封布条尚且如此,不知他该会有多伤心?
我太息了一声,将布条按原位放好,又扯过了几枝树枝遮挡以防被雨雾侵袭。做完这一切,回转过身时,我看到了薛恒,他骨瘦如柴的手撑在腰上,臂弯环着一个古怪的圈,似乎被什么人挽着一般,穿的齐整青布长衫下的身形愈发显得孱弱纤瘦。
他看见我,只是轻轻地点头示意,又抬首凝望了一番那棵依旧枝繁叶茂的榕树。
我也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转身往回走,却听到了清风的声音,却是在跟薛恒言语,一上来便是突兀的一句,似是严厉地斥问,“你竟然把他也带来了?”
清风平日都是和和气气的,鲜少用这种不善的语气跟人说话,特别对方还是平日里跟他来往甚好的薛恒。话里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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