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衣裳也应该算作是我的损失才对。”
我反射性地低下头看着自己胸前极为君子坦荡荡的一马平川,又瞥眼瞧瞧他轻薄单衣包裹下愈发显得颀长的身段,抬起头对上他别有深意的笑容时只觉得怨念至深,“……邱五晏你不是人!”
“第九百六十二遍。”
“……”
春季的天气向来古怪得紧,前几日还是阴雨连绵的景象,今日还不到正午时分外头却已经骄阳似火,闷热非常,无端惹得人心头烦燥。我百无聊赖地提溜着个扫把赶着不住嗡嗡扰人的蚊蝇,黑着眼圈试图让方圆一丈内都感知到我的怨气冲天,并努力让这股肉眼可见的黑气朝邱五晏所在的厨房蔓延去。可惜的事,我伸着脖子坏心眼地往后厨张望了几次,那端传出的也只有飘渺的油烟,和柴火在油锅底下哧哧响的声音。
很是和谐。
西边王麻子铺的小王麻子正在门口的石狮子边探出一个脑袋,瑟瑟索索地看着我,显然是被邱五晏上次豪气干云的一锅铲给吓怕了。我瞟了眼他的额头左侧淡得只剩下轻微褐色的伤疤,“唷,伤好啦?”他被我噎了一下,又讪笑着踮着步子走近我,我赶忙闪到一边,撅起扫帚头,不顾扬起来的灰尘和枯竹枝,只警惕地对着他恐吓道,“你再过来我喊邱五晏了啊!”
显然小王麻子受到了惊吓,忙连连退后几步,又小心地往前挪着,又被扫帚逼回来,表情很是纠结,结结巴巴地解释道,“阿若,你,你先放下扫帚,听我说,不是那事,我今天过来只是想问你件事儿……”
这些年相处厮混一来我知晓小王麻子虽然平日烦人得厉害,但确实是个实实在在的老实孩子,学不得扯谎诳人那一套,我松了一口气,安心地放下了手中的扫把,挥了挥手,“说吧,什么事?”
他欢喜地一溜儿跑过来,又鼓着一双眼睛四处张望了一番,才低下头窃声道,“嗨,阿若,你们那的打手今个儿去哪儿了?怎么没瞧见了?”
我一时被他的话唬到,手中握着的扫帚柄一下戳到了下巴上,疼得我呲牙咧嘴了好一会,才捂着下巴痛苦地问道,“我们灵栖哪有什么打手?莫非是你眼花了罢。”
见我不信,小王麻子表情夸张地在空中比划着手指描述,“就是那个全身黑的人啊,高高大大、凶神恶煞的,整日站在你们门口前的那个,若不是你们请的打手那是甚么?”
看来小黑面瘫的形象还真是深入人心……我不自觉地往空荡荡的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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