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是我江弱水的。便是我得不到,别人也一样得不到,将军您说是不是?”
微弱的烛光之下,地上满是褪下的血衣晕染的大片血色,而她蓬头垢面地蹲守在姜慕的榻边,不知怎么突兀地轻笑了起来。
这一刻,他是她一人的。
营外忽的传来一阵扑簌簌的声音,似是鸟类翅膀扇动时的声响,她以为又是那些循着血气儿来的鸦雀,然而待掀开帐幕一看,却是一只毛羽洁白的鸽子,正盘旋着,一见着她掀开了帐幕便轻车熟路地飞了进来,最后停在了姜慕的身边,用脑袋蹭了蹭他的脸,显然已然是旧相识了。
扈姬抬眼看去,只见那只毛羽洁白的鸽子的脚上还用细麻绳拴着一个小小的竹筒,看样子是来传信的。
她本不予理会,然而长夜漫漫,她这般干坐着实在有些无聊,便也随手取下了那只竹简,将里头的纸条拿了出来,对着烛光展开来看,然而只消几眼,她便已然扔了手上的纸条,面色愈发灰败难看。
上头歪歪扭扭的毛笔字迹如同那只香囊面儿上的绣工一般晦涩难看,用的却也是女子天真娇俏的口吻,看起来与姜慕很是熟悉。纸条上的内容也很是简单,约莫也不过就是问问这里的情况,然而这些皆不是重点,扈姬所看见的,是信上最后的落款——杜若。
姜慕所说的那个女子……原来唤作杜若。那个貔貅香囊里搁置的杜若花瓣是她,他午夜梦回之时口中唤着的名字也是她,而他出战在外一心一念所为了的人……却也是这个唤作杜若的女子。
阿弱、阿若……扈姬不自觉抬起头大笑出声来,她笑得一如既往的肆意,然而面颊上却不可抑制的有灼烫的什么东西划过。
原来到头来,只有她一个人,自作多情。
扈姬将纸条搁置在一边,心中苦涩难耐,却到底没有把那张纸条撕毁,姜慕此刻虽然昏迷,然而第二日清醒过来时却并非如此好让人糊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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