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子,林白我就告诉你,我马上带着良沐走,离你远远的,省的两看两相厌。”
兰若嬨愤愤转身欲走,林白腾地坐起,动作太大扯动伤口痛的拧紧了眉头,脸色瞬时变白,“终于说出心里话了对不对,你嫌我碍事了对不对,好啊!那你走,最好马上就走,我好早死早托送。”
“你……”气的兰若嬨手脚发抖,含着眼泪憋红了眼,“林白,你到底想让我怎样?我真的快要崩溃了,我承认是我不对,不该招惹你,不该给你希望,但你考虑过我没有,难度你让我看着良沐去送死,让我不管不问,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我真的做不到,做不到。”
冰冷的泪水顺着眼角一路下滑,伤得不止是她的心,林白终于安静了,静的惨白的脸色更加可怕,若嬨倔强的抹掉眼泪,转身出去,没一会将饭菜又送了过来,“你吃吧!我不饿。”说完转身出去。
林白看着饭菜发呆一阵,食不之味大口大口的吃下去。塞得满口都是险些呛了几次,最后还是硬压了下去,吃的一干二净才费力躺在床上,蒙头便睡。
掌柜的办事效率很快,已经找了两个惯走的樵夫与若嬨见面,看他们身体都挺结实的,很是满意,“奴家带着两个病人,其中一个受得腿伤,行动不方便,若是你们能驮着竹椅上山,我会与你们多加些银两。”
见有银子拿,两个樵夫二话没说便应下了,背身商量几句道:“你们怕是没有可以驼人的竹椅吧?这个我们出,就给我们一两就行。”
“好!只要你们平稳些,小女子可以出二两算做答谢。”樵夫见若嬨说话堪脍,又不似那些女子柔柔诺诺小抠的很,都很是满意,商量好明早就来这里接人。
送走了两个樵夫,若嬨正要上楼,段青正端着一碗清粥在她房门口等着,见她来扯唇微笑:“林白说粥不错,让我给你端过来。”
“我刚才给他送去的是米饭。”若嬨嗤笑一声,接过粥进屋。段青面色尴尬,伸手挡住关上的门,“能跟你谈谈吗?”
“好。”若嬨愣了下,让他进来,兀自坐下吃粥,半响的沉寂,他终于坐不住先开口,“待良沐病好了,你打算怎么办?”若嬨很诚实摇头,说实话,她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见她没心没肺的回答,段青剑眉戾气顿起,瞥眼不去看她:“那林白你又打算如何?”回答的依旧是摇头,这事太难。段青终于暴跳而起,冷哼质问:“那公主是想做渔翁之利,双收喽?不过倒也是应了皇家的规矩,公主可做不伦之事,竟恬不知耻。”
若嬨被骂的脸色一红一白最后极尽铁青,却一语不发将最后一口粥喝掉,仰头凤目含春痴笑浪荡:“你说的很对,本宫就是如此想的,若是你同意的话,大可也加入阵营之中,若是你觉得不妥,就去劝告你家主子,离我远一点。”
“你……不知羞耻”段青气的面如锅底奇黑无比,若嬨捂唇朗声大笑:“对比秋娘我嫩点,对比玄机我才情不够,不过制服几个男人已经搓搓有余了,怎的不服?你也没有地方告去。好了,懒得跟你墨迹,我累了,请回。”
段青被气的胸口起伏,窝了一肚子火竟半个字说不出来,被人推了出去,将门死死关起,若嬨一脚踢在桌腿上,撞得脚趾头生疼,索性放声大哭,又怕被人当做闹鬼就窝在被子里哭,最后何时睡着的竟都不知。
翌日顶着两个哭肿的泡泡眼,若嬨遮纱面登场,省的旁人关切,却多了三对好奇的目光,“若嬨,你这是为何?”良沐哭笑不得的问。段青冷哧:“自古有山阴公主,出门俱是不带遮面,只为谋得美男投眼。不知公主这又是为何?”
“哼……”若嬨冷哼,她个冒牌公主,怎敢与山阴这淫/人攀比,还真是抬举她了。故意放浪的扭着屁股走到良沐身边,缠着手腕前行,又将林白搀扶起身,送到门口樵夫的竹椅之上安稳,转身看向段青:“段大官人,可愿意同行?”
段青干瞪眼气的拂袖而去,良沐那里知道谁是山阴公主,面漏疑惑拉过若嬨手腕,“怎么了?”若嬨无所谓摇头,“没什么,如今天干物燥的,容易上火吧!到了那里让神医给他也治疗下。”
林白则心知肚明玉面寒霜,眼神阴冷扫过段青,他选择回避能躲多远躲多远。
“小娘子,神医直医外伤,内调不管,若是真想看就去城西的小郎中那里就行。”樵夫喊着号子将竹椅抬起,向她建议。
若嬨忍不住噗哧笑了,“好,先给这两位治,等会再修理他。”
听罢,不仅林白感觉后背冰凉,就连良沐都不由得打个寒碜,两人侧目看向若嬨,她正愤愤而行,路遇挡路石子必踢飞,良沐心疼嘀咕:“这脚多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