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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幕边缘不知何时出现一丝曙光,慢慢的,越来越刺眼,早已杀的精疲力竭的裴忌燃厌恶的放眼望向这一片血红的土壤,四仰八叉的朝天:“就算日光倾城,也再也照不出片刻光明。”
炎军的人马所剩无几,四处逃窜,这天阑城的防守实在是太过于可怕了,难怪之前他们的首领不来了。
一匹棕色骏马的马上驮着两人,洛书,浩莫邪。
眼见天阑的城门牌匾,也闻四周的血腥,心中不由生出一丝强烈的后怕。
“忌燃。”浩莫邪第一眼便瞄到裴忌燃满身的伤口。
“容谢。”蹭蹭的从地上爬起,后者示意浩莫邪去看萧容谢。
“容谢!”
被唤之人双眸紧闭,面色艳如血,呵,本身就是血。
微弱的气息喷洒着血腥之味,浩莫邪暴怒道:“快!快抬进去!小心一点啊!”
脖子上的青筋暴出,一旁的廖玄心中满是惊愕的望着前者,这不是大名鼎鼎的鬼医吗?怎么也会有如此失态的一面?
萧府。
婢女们进进出出,每一次进去后,出来时手中都是要捧出一盆浓郁的血水才肯罢休。
“你们把这个给她涂上,我先出去了。”伸手递出了泛着橘色之光的草叶,浩莫邪退身回避,出门时还不忘叮嘱道:“如果萧将军有什么闪失,你们做好准备吧。”
“是。”婢女们屈膝。
小心翼翼的将萧容谢扶起,轻手轻脚的剥去红袍,眼前一幕让她们皆是倒抽一口冷气,本该是一尊完美的玉体,而此刻却是血肉模糊,直到现在还是不断的渗出汩汩的血迹。
“布,水,药,纱。”
一个个身影皆是急匆匆的在屋内不断交织,转换,桌上早已是摆满了红色的布块,与混沌的血水。
而屋外也好不到哪去,有人焦躁的踱着步子,有人烦躁的跺着脚,有人也想时不时的抬头张望。
嘎吱一声,木门开启,裴忌燃第一个从空隙之中钻了进去,随之一个转身,啪的一声将门关上,望了望床上的人儿,舒心的喘了一口气,缓缓将门打开。
“……”
“莫邪,进来吧。”
“嗯。”
“师傅。”
“嗯。”
“不许进来!”将洛书和浩莫邪放进来后,裴忌燃重重的将门一关,上锁。
床榻上的女子神色依旧痛苦,柳眉也是从未松懈过,额上细密的汗珠也是不断涌出,发如墨般凌乱的披散在床边。
三天,整整三天,裴忌燃与浩莫邪连吃饭喝水都是要寸步不离的守在女子身边,而廖玄至始至终的被鬼医锁在门外,一步不得踏进,解释是――病人需要休息。
浓密的睫毛微微颤抖起,如蝶翼般,萧容谢扯着干涩的嗓子:“水。”
“水来了。”浩莫邪小心翼翼的将床边的杯子送到女子嘴边。
咕噜咕噜的声音,丝毫没有因为有外人在而减弱,反而是越来越大。
萧容谢神情呆滞,丝毫没有以往的色彩,不知望向何处:“炎军撤退了吧?”
浩莫邪微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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