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早逝,让他很是伤心,像卢大人这样不世出的名将,朝廷竟然让他作为宣慰使出使日本,也让他实在想不通。
宋时栋并沒有多少时间遐想,因为斥候回报前方十里发现了日寇的军队。
宋时栋骇然,这里距离朝鲜王庭的临时国都义州仅有一百多里地,那不就是说,日军完全可以在一天之内兵临义州城下。
“回报朝鲜王,发现日军,请朝鲜军队做好城防,以防备日军突袭!”宋时栋招來传令兵,让他向朝鲜王庭示警。
接到宋时栋警报的朝鲜王庭再次陷入慌乱之中,反而是李岩比较镇定,毕竟从汉城而平壤,从平壤而义州,这种迁都对他來说已经并不陌生了。
自日军从釜山登陆一來,朝鲜军队一败再败,良臣猛将相继故去,精锐之师一一沦丧,一座座坚城在炮火中化为废墟,甚至,自己的两个儿子都做了日本的阶下囚,日军在朝鲜王庭的重臣中已经幻化为不可战胜的代名词。
面对日军的步步紧逼,李岩其实早就想迁都了,不过万历皇帝一直沒同意,这一下日军兵临城下了,你总不能见死不救吧!所以对于日军的前來,李岩的心中反而松了一口气,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的迁都了。
王上与大臣们根本就沒有讨论如何守卫义州城,而是直接讨论,该怎么撤退,撤退的路线是什么?需要注意哪些事项,带走哪些物资等。
“父王!”正当朝臣门闹哄哄的时候,突然听到一声娇嫩的声音,正是李长今。
“胡闹,长今,这是议政之处,你一个女孩子家,跑來做什么?还不速速退下!”李岩喝道。
然而李长今白皙的脖子一拧,执拗的说道:“父王,义州已经我朝鲜王国的边界,父王已经退无可退,如果流亡大明,则即便能够苟全性命,然而却失去了天道民心,国家明存而实亡,女儿肯定父王坐镇义州,坚守待援!”
“待援!”李岩冷笑出声,笑声中的自嘲、绝望让李长今一阵心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