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嘴里的东西全部吐出来。
卢子秋无奈的摇了摇头,真准备放弃的时候,突然楼下传来一个老妇的哭号――“老天啊!冤枉啊!我的儿不是乱匪,他不该死啊!不该死啊……”
卢子秋与高进两人对望了一眼,都看到对方眼中的疑惑。
“又是那个疯婆子,要说她也真是够可怜的,上山捡柴禾一回来发现全村的人都死了,大多数人连头的都没啦。”酒楼中一个知情的人感叹道。
“怎么会有这事?是谁做的?”另外一人问道。
“还能有谁?还不是被官兵的割了头去请功领赏了啊?老婆子告到县衙,反而被乱棒打了出来,又到府里还是没用,已经在济南府呆了好多天了,可就是见不到按察使老爷。”
“官兵竟然会如此丧心病狂?”卢子秋惊道。
“这位兄弟是外地来的吧!我劝你还是早早离开此地为妙,别被官府当成强匪抓了去,送了小命。”
“他敢!”高进一瞪眼道。
“嘘――喝酒,喝酒。”好像怕惹麻烦上身似的,说话的人连忙转移话题。
“散开,散开……”几个衙役分开围观的人群挤了进来: “嘿!又是这个死老婆子,你还真不怕死啊!爷们早跟你说过了你在这里哭闹没有用,你要是再这样不知好歹,哥几个也只能把你投入大狱了,带走!”
“老婆子全家都死完了,我一个人孤孤零零活着也没什么意思,你也把老婆子这条命一并收了去,我也落个一家团聚。”老婆子一边哭一边说,围观的人中多有同情者一同起哄,场面很是混乱。
卢子秋附在高进的耳边低语几句,便结账离开了酒楼。卢子秋前脚刚走,酒楼中便有一个跑堂模样的人悄悄的进了济南的兵营。
“你说他们两个一个二十岁,一个三十多岁?什么模样?哪里的口音?”济南卫所的指挥使庞兴华是山东指挥使苏文斌的小舅子,早就得到姐夫的口信说是钦差已经微服来到山东地界,这几天已经吩咐手下人留意上了,一听探子刘三描述的酒楼中两人的模样长相,庞兴华已经明白十有七八是钦差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