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卢子秋却不喜她仗着这个对自己的事横加干涉。
永宁哪里受过这样的冷遇啊!泪水瞬间充盈眼眶,呆了一呆道:“你!好!我走。”说完转身大步离开,卢子秋松了一口气,正要进院,却听见急匆匆的脚步又回转了来,刚掉过头就见一个水蓝色的包袱兜头砸了过来,连忙双手抱住,待要追出去时却发现宫宁已经走的远了。
卢子秋有些失魂落魄的打开绸缎包袱,里面放着一件轻薄的软甲,触手柔软韧性却极强,卢子秋扯了两下连个形都没变,又小心翼翼的拿把刀划了两下,好家伙像划在日本人的脸上一样――连个白痕都没起。想起刚才如此无情的话语愈发感到歉然,但是伊人远去,卢子秋也不知道到哪里寻她,只得作罢埋头呼呼大睡。
第二天一早,高进的大嗓门便在外面响起了:“卢兄弟,卢兄弟,天色不早,该去兵营了。”
卢子秋连忙迎出去才发现高进已经披挂整齐,魁梧的身材衬着一身的亮银甲愈发的英武。
“高大哥,昨天晚上那两个小妞没把你掏空了啊?”卢子秋笑道。
“嘿!就咱高某人的功夫,那两个小妞又怎么能奈何得了咱?”高进自吹道,悄悄的抖了抖有些发软的双腿。突然他见到卢子秋手中的软件又羡慕又吃惊的说道:“哟,卢兄弟好大的面子啊!”
“高大哥前来,小弟迎迓未及,切莫责怪啊。”
“高某说的是兄弟手中的天蚕软甲,整个皇宫都没有几副,皇上竟然赐给兄弟一副,这份圣眷说出去还不把人嫉妒死啊。”
“啊!这不是……”卢子秋刚想说这不是皇帝给的,高进是不是开自己的玩笑,但是看到高进的表情不似作伪,且以他一品侍卫的见识又怎会看错?卢子秋不由对宫宁的身份愈发好奇了。
待得卢子秋梳洗完毕,两人便带上虎符印信向京营卫行去。路上卢子秋一直在想万历派给自己的这一万京营兵到底是个什么货色?是敬老院还是托儿所?应该不至于,如果自己这趟差事办砸了,丢的还是皇帝的脸。可是如果是真正的骄兵悍将,那带兵的齐孟起将军会不会把自己这个没上过一天战场的四品詹事府少詹事放在眼里?如果他不服管怎么办?要不要来个杀将立威?以至于在和高进说话都有些心不在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