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皇上,卢子秋殿前出言无状,信口开河,罪在欺君啊。”皇上还没有答话,申时行终于抓到机会说话了,上来就扣了一个必死的帽子。
“朕倒觉得话粗理不粗啊。”皇上一说话,申时行自然不敢反驳,欺君之罪更是不用谈了,但是皇帝还是给申时行留了个面子:“卢子秋,你好歹也是两榜出身,怎么说起话来粗俗不堪,实在是有辱斯文啊!回去多读些书,知道吗?”
“臣知罪。”
“好了,起来吧。”君臣两人就这样一唱一和把这本可以致人死命的大罪给大事化小,小事化无了:“众位爱卿说说,这山东的民乱该怎么解决啊?”
万历的话一出口,殿上一下子静了下来,所有人眼观鼻鼻观心,好像没有听课而怕老师提问的小学生。
“卢子秋,朕让你带兵剿匪,你敢不敢?”一见没人应声,皇上就点将了,点的不是能征惯战的将军也不是韬略满腹,声明在外的耆老,依旧是从没上过战场的卢子秋!
卢子秋一听叫到自己的名字,慌忙上前,一躬到地:“回皇上的话,微臣――不敢。”
“哼哼,在朕的面前敢将‘不敢’这两个字说得如此理直气壮的,你算第一个!”万历一听乐了,听惯了一班老臣的忠君体国之类的话语,如今听到卢子秋的回答,颇觉新鲜:“你倒说说为什么不敢啊?”
“臣没有打过架,怕有负皇上重托。”这根本就不是理由,其实卢子秋是非常想带兵打仗的,因为他最终的目的是要在战场上消灭倭寇,他也明白剿匪是万历皇帝在给他锻炼的机会,只不过他确实不想打内战,不想自己的处女仗失身于流寇强匪,诚然他们确实扰乱社会治安,可是毕竟是穷苦的百姓,有吃有穿有法活谁又去造反呢?不过这些话卢子秋可不敢当庭说出来,只要自己一个应对不好,铺天盖地的大帽子就扣过来了,轻点的是“怯懦无知,不堪重用”,重点的是“欺君罔上,包藏祸心”,当然还有离谱点的就是说自己和强盗暗中有所勾结,甚至风流成性与某个年轻风骚的女盗匪产生了感情。虽然心中不愿,但是卢子秋也知道平乱这个责任恐怕最终还是要落到自己的头上――皇帝说话岂会无的放矢?
果然,万历皇帝说话了:“这世上也没有谁生下来就会打仗的,你只管用心的去打,听明白了吗?”
“臣――领旨!”
“申首辅,你还有什么话说?”万历皇帝又问申时行,申时行对于卢子秋掌握军权是千不愿万不愿的,但是皇帝先发了话再来问他就不是征求他的意见而是让他同意的了,如果申时行连这个都分不清楚,那他找个首辅也别干了,当下申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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