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可见江南的春天是极美的,特别是泛舟于细溪之中,眼前是葱葱郁郁的碧水绿树,耳边是鸟鸣阵阵,流水淙淙。轻舟在宁静的水面上荡起圈圈涟漪,仿佛极美的乐器演奏着动人的乐章。年轻美丽的船娘一边持竹撑船,一边哼着江南小调,吴侬软语配着宜嗔宜喜的青春娇美的面庞,别有一番风味。也许不是天姿国色,可是那卷起的衣袖处露出的小臂就仿佛整日浸着水的莲藕,白皙滑润。
此时此刻,此情此景,赶考的书生踌躇满志,傲立船头,他的身体挺拔而俊秀,他的眼眸清澈而悠远,衣衫随风飘逸,是无与伦比的自然与潇洒;折扇信手轻打,是言语难表的自信与豁达。随口声低吟是千古风流佳句,举手投足是一腔壮志豪情!
如果现实是这样,那该多么完美的一幅画卷。但是往往理想是丰满的,现实是骨干的。情景依旧,船娘娇美,本该是画卷焦点的书生此刻却并未荡漾在船头,而是躺在船中,倒不是焚膏继晷睡眠不足,也不是颠鸾倒凤操劳过度,真实的原因是――他晕船了。
没错,是晕船,卢子秋的后世是地道的北方人,极少与水打交道,这次是他第一次做船,同样是一叶扁舟,他无论如何也做不到李白“千里江陵一日还”的潇洒与惬意。他的胆汁都快吐出来了。
船家是夫妻俩带着个闺女,老汉姓沈,三十多岁才讨了个媳妇,闺女沈藻才十六岁。
“公子,你多少吃点吧。人是铁饭是钢,总不吃饭哪里熬得过去啊?”沈老汉端着刚刚熬好的米粥有些手足无措。
卢子秋吃力的摆了摆手,连话都说不出来。
“哎呀,爹!看你粗手笨脚的哪里能伺候得了人,还是我来吧。”沈藻从张老汉手中接过碗,坐在床头,又将卢子秋的头挪了挪位置,正好枕在自己的大腿上,少女的馨香让卢子秋心中一荡,那晕船的感觉果然是好些了。
“乖,张嘴。”沈藻仿佛哄孩子一般将盛了粥的汤勺递到卢子秋的嘴边:“不管多难受还是要吃一些的,有了体力慢慢就不晕了。”女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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