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室举行的,四个菜:青椒炒鸡块、青椒炒茄子、青椒炒鸡蛋、青椒炒肉片。一色的黑糊糊的颜色,也不知道倒了多少的酱油。村长张朝文代表村两套班子作了欢迎发言:感谢党、感谢政府为村里派来了一位大学生、文化人;强调了碾石村在恶劣的自然条件下不屈不挠,艰苦奋斗的优良作风;展望了碾石村在新村长到来之后的美好前景。吐沫飞溅如雨,不管治保主任梁兴百、会计朱友立的胃口如何,反正朱泊风是一点胃口也没有了。
好容易吃完了饭,张朝文将朱泊风送到了住所——村委会边上的一个独院。安顿下来之后,张朝文并没有忙着走。
“村长有什么事吗?”朱泊风看着四五十岁的老男人像初次恋爱的小男生一样,连咽吐沫,欲言又止的难过的样子,实在忍不住问他。
“呃——”张朝文清了清嗓子,“朱副村长——”
“村长叫我小朱就行了。”朱泊风可不喜欢这个称呼。
“那好,我就托个大。小朱啊,我就实话实说吧,我们山沟沟里吃的,穿的,用的都比不得城里,条件太苦。以往也来过几个大学生,但是过不了两个月就都走了。我知道,我们山沟沟里也没有什么能留住你的,我这个村长位置也不放在你的眼里。就说之前那个大学生,报到通知都是让县里面带过来的,连面都没见过就调到县里作大干部去了。”
“这是为什么?”朱泊风奇怪的问。
“为什么?”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张朝文看了朱泊风一眼,其中的幽怨看得朱泊风小心脏不争气的噗通噗通直跳。“因为县里面有人啊。”
朱泊风算是明白了,村官本是为了让大学生将所学的知识应用到农村的,但是却被一些人用作是镀金的机会:在他的履历中可以这样写着:“从基层做起,服务于一线……”当然,做到这一点的前提是上面有人,像他这样祖上八辈贫农的又红又专的出身这样的机会想都别想。
朱泊风自嘲的一笑:“村长,您放心,我不会的。”
张朝文一直都不认为自己是一个合格的说客,但是这次简单的几句话竟然能让一位大学生愿意留在穷山沟沟里,让他不由的信心大增,但是又有些不放心,巴巴的又追了句:“当真?”那神态像极了听到老师不布置假期作业的小学生,看得朱泊风有一些心酸。他觉得他需要为这个偏僻贫穷的山村做一些事,否则心中会不安。
房子打扫的很干净也很简陋:床是两块门板拼成的,两头分别垫了两条板凳,门板上铺了一张草席,倒也环保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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