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如果你想要对方的命,那么,你就得先赔上自己的命。一个人若连自己的命都赔上的话,那么,在这个世上,他还有什么值得恐惧的呢?”
端木阳说……
端木阳的话,说了很多。可以说,是对着丹珠的一年间,说得最多的一次。最后,在最后的最后,他重申了他的刚刚所说的一句话:“若要报仇,就得先将自己的命押上了――生命是昂贵的,无论谁的都一样,若一个人连生命都愿意舍弃,那么,她还有什么是做不到的呢?”
……
丹珠微微地笑了一下,是呵,若一个人,愿意将生命都舍弃,那么,还有什么,是值得她恐惧的呢?
帐蓬之外,端木阳已经等了很久。而且,看他的样子,还要继续地等下去。
博果尔站在端木阳的一侧,正对他殷勤地说着什么。可是,最令博果尔无奈的是,无论他怎么游说端木阳,端木阳都不肯到端木灼的帐蓬里去等。而是坚持地要站在这里等端木灼出来。
博果尔当然知道端木灼在做什么。事实上,自从丹珠被带回来之后,整整三天过去了,端木灼都和她厮混在一起,也不知道丹珠的身上,究竟有什么样的魔力,竟然将这个问题向来喜欢到处游玩,一刻都不喜欢安分的端木灼给捆住了,一直到端木阳前来寻找他的今天为止,端木灼几乎可以说是足不出户,乐此不疲。
博果尔当然并不知道这个丹珠的身上,究竟有着什么样的魔力,那种魔力之在,竟然连端木灼这种看惯了世间美色的人人都如此的沉迷其中,可是,博果尔却知道,如此下去,对于端木灼来说,绝对不会是一件好事。
可是,博果尔只是一个下人,说句好听的,叫做谋士,若是说句不好听的,则叫随从,在这个门第如此严格分类的世界里,下人,是没有权力可以干涉主子的任何的事情,所以,这也是博果尔眼望着端木灼和丹珠厮混在一起,却无计可施的原因。
可是,虽然说不能堂而皇之地阻止,博果尔还是有自己的办法的。他望着那个从帐蓬之中正慢吞吞地走出来的端木灼,在一瞬间下定了决心……
“博果尔,锦妃娘娘安否?”望着博果尔一脸的焦急,却又无计可施的样子,端木阳的心里一阵的暗笑。他一边笑,一边望着自己手里的马缰,然后静静地说道:“锦妃娘娘向来对四弟比较严厉,可是,这样的望子成龙的心切,尚还年轻的四弟,却是未必能体会得到的,所以,就要靠博果尔多多地提点了……”
端木阳站直了身上,望着正在升出地平线的朝阳,望着天边轻轻飘散过的微风,还有那一片璀璨的光影,冲博果尔微微一笑,意味深长地说道:“不过,亲不过母子啊,锦妃之与四皇弟,本来就是血浓于水,所以,博果尔啊,你有时,得讲究一下方式。要知道,若是惹了四弟不开心的话,有时候,你也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