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都照亮。所以,那样的毫无屏障的照射,使这本来如铁幕一般的认色,变得更加的明亮一点。
光如水,光如幕,光亮如存在人的心底的希望。只要有一料光的,或者是希望的种子播下,那么,他们就可以在这毫无阻隔的草原之上,穿透一切,即便是再远的距离,也可以达到无法预知的彼岸。而你,只要循着那一丝光亮,即便是偶然的一抬首,都可以一眼望到时空的那一头去。
可是,陶心然却没有再继续地看下去。
奢靡的帐蓬,沉溺于酒色的各色人群――只要一眼看去,就知道那里面住着的,都是些和自己事不关己的陌路闲人,所以,陶心然只是轻轻地瞄了一眼,就立里在转身,直朝着自己的帐蓬里走去。
天晚了,守卫的兵士都还在静静地站在那里,对于眼前的或者是离别,或者是夜色里的花香和惆怅,都是石雕般地视而不见。
每个人,都有自己既定的使命,没有人能真正地体会到另外的一个人的痛苦和惆怅,即便是面对面地站着,也没有人,能一直地看到对方的心底去。就如现在,他们站在那里,负担着警卫的工作,可是,他们只能保护得陶心然的人身的安全,可是,对于他们的年轻的王妃的愁肠百转,却是无计可施。
夜风吹过帐蓬,带来沉闷的响声。所有的人的衣袂,都在这风里翻飞起来,远远地望去,就仿佛是一面面迎风招展的旗帜一般,只是,没有人知道,这旗帜的底下,究竟是代表了什么意思……
陶心然一步一步地朝着帐蓬之内走去。却看到帐蓬之内的蜡烛,不知道什么时候灭掉了。从挂着气死风灯的帐蓬之外乍一进入漆黑一团的帐蓬之中,陶心然不自觉地呼唤了一声:“珠玲花,怎么不点灯呢?你看看,这帐蓬里,如此的黑……”
是啊,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陶心然就变得特别地怕黑。仿佛只要是在夜里,她的思绪就能飞出更远,无数的陌生的,不属于她的记忆,就会潮水般地涌来,直到将她的人,击倒在这里看不到对岸的黑夜里――有更多的时候,她的记忆里,仿佛是出现了一个巨大的黑洞一般,风在吹,巨大的漩涡所产生的吸力,在狞笑盘旋,仿佛只要一个不小心,就要以将她吞噬。而每到了这时,她就分外地小心着,不敢让这黑洞,将自己的所有,全部地陷入进去……
可是,一句话还没有说完,陶心然才发现,珠玲花早已随着铁里木走了。而自己的身边,再也没有办法可以看到那个一说就笑的年轻的侍女。
珠玲花的娇憨可爱的面容一闪而过,仿佛还带着隐隐约约的属于草原少女的娇憨和淘气。可是,陶心然却知道,那个如此可爱的草原女子,从此以后,就仿佛她此前经过的无数的风景一般,过过了,就是过去了,无论她再如何的想念,都终是无法挽留。
就仿佛是草原的边缘吹起的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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