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完美的措辞……”
“而别的,就不用再多说了吧――英武,虽然你极力地想要扮成小柳的样子,可是,我们已经在一起那么久的时间,是你,还是她,我只要稍加留意,还是要吧分辨得清楚的……”
微微地笑着,陶心然望着诸葛英武:“你们四人,都是带艺入门的――你在入门之前,曾经学过缩骨功的吧……”
“是的,师傅……”诸葛英武的脸红了一下,然后,他暗中运动内力,只听到骨骼“咔咔”地响了数声之后,那个本来身材没有陶心然高的小柳,却变成了一个足足高过陶心然半头的年轻俊俏的男子。
身上的衣衫,随着他的自动伸展开来的身形而碎开了,露出了男子的小麦色的健康的肌肤。可是,眼尖的陶心然却看到,在诸葛英武的身上,在那通过裂缝的若隐若现的肌肤里,到处都是伤痕,到处都是疤点。那些伤痕,有的应该是因为和人交手所致的剑伤,暗器。那些伤,好了也就好了,每每忆起,也不过是生存所要付出的代价。可是,更多的,那重重叠叠的,那触目惊心的,却应该是因为少时被的虐待而留下的深远的鞭痕,还有烙铁留下的灼痕――那些痕迹,连同那些少年起就存留在记忆里的灰色的阴影一起,被深深地埋在自从少年起的心中,永远都不会消失。
那些印痕,在教会那些天性善良的少年,在还没有体会到人世间的真、善、美之时,就已先看到了属于这个社会的最低层的阴影,还有恨。
心知道这个徒弟也是受了不少苦的,陶心然微微地叹了口气,将手按在诸葛英武的肩上,用十分认真的口气说道:“英武,我已经将你想要知道的,全部都告诉了你,那么,现在是不是轮到你来回答师傅几个问题呢?”
是啊,先声夺人,先礼后兵――先将自己的徒弟想要知道的东西告诉他,然后,就可以名正言顺地要求他回答自己的问题――这也是陶心然的习惯,她从来都不会将自己喜欢的东西,强加到别人的身上,以前不会,现在不会,以后,也更加的不会。
可以说,那样的几乎是微不足道的力道,却使诸葛英武的身子蓦地震了一下。他的脸也微微地红了起来――不得不说,对于陶心然的这个师傅,虽然相处的时间不过半年,可是,他――包括他们师兄弟四人,却从这个年轻的女子的身上,体会到了一种久违的,几乎是难得的真情。
作为师傅,陶心然对于他们的关心,可以说是无微不至,可是,对于他们的要求,却是严厉之至,她常说:“对你们好,因为你们是我的徒弟,而对你们严厉,却是想你们的命更长一点……”
不得不说,这是四人在此之前,从来都没有体会过的人间至诚,这也是他们四人无论怎样的明争暗斗,也绝对不会在这个女子的面前流露出半分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