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2-03-26
陶心然觉得心痛,心里痛得难受,痛得她几乎想要打起滚来——那一种痛,仿佛是一把想要生生地剪开心肺的利剪,剪开一路的肉脏,剪开一路的血腥,到了最后,整个人,整具身体,都变得被剪碎一般的痛,变得被剪碎一般的无力。
“小姐,小姐,你这是怎么了?”一看到陶心然竟然痛得如此的厉害,一侧的小柳一下子慌了神。她手中的托盘“啪”的一声跌落在地,放在里面的茶壶,碎开了,滚烫的液体在青砖铺成的路面上,散发着淡淡的余烟。
“痛……我痛……”虽然痛得几乎要说不出话来,可是,陶心然还是勉强推开小柳的手,想要躺到床上去——
怎么会这么痛呢?怎么会这么难受呢?
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落下,将她的额头的发丝全部都染湿,身上的,厚厚的衣服,也湿透了,即便是隔着外套,小柳也依然觉得,抚在陶心然的肩膀上的手,热度惊人……
“小姐,小姐……”小柳连声惊叫着,可是,却不知道究竟怎样才能缓解陶心然的痛。凳子又被掀翻了,陶心然整个人都伏在桌子上,浑身都在颤抖……
有谁能告诉她,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小姐……”小柳的带着哭腔的声音,在屋子里响起,想要上前去扶陶心然的手,却被一双颤抖的手用力地按住了,剧烈的疼痛之下,本来想叫小柳不要哭的陶心然,忽然狠狠地一甩,就将手无缚鸡之力的小柳甩到了一边。跟着,陶心然的颤抖的声音在小柳的耳边响起:“小柳,药,药……”
可是,这又哪来的药呢?这种痛,由情而发,绝情而止。这是别人帮不了的涅槃,也是别的帮不了的劫。即便有药,可是,试问这个世上,又有哪种药,可以医得了心病的呢?
“没有药啊……小姐,再忍忍,再忍忍吧……”知道主子一定是受不了了。可是,小唐早就交待过,这痛没有办法可想——小柳一边说,一边又挣扎着上前,想要再一次的扶起自己的主子。可是,陶心然根本就不允许她再靠近:“你,走,关门。”
倔强的陶心然,不愿意别人看到她的失态时的样子,更不愿意看到小柳因为她的痛而难受。于是,恍惚之间,她用力地指着门外,要小柳走,然后想要一个人度过这个如此难捱的痛楚……
小柳的身子,又被剧痛之下控制不住力道的陶心然甩了出去。本来以为又会是狠狠的一跤,可是,一双极稳的手,从她的身后扶住了她。耳边传来一个诧异的声音:“她是怎么了?”
“大皇子殿下……”乍一看到扶住自己的人,小柳的身子才一站稳,就转过头来,急切地握住袁烈的手,语无伦次地说道:“小姐她痛……她痛得厉害,你快救救她啊……”
“痛?怎么会痛呢?”袁烈放开小柳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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