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的回答。
明亮的灯光下,一袭浅色衣衫的女子瘦弱而且苍白,她就这样静静地站在袁烈的身侧――仿佛来自世界另一端的女子与眼前的奢华格格不入。但满室衣鬃香影却丝毫不能掩饰她的风采,反倒成了她的衬托――仿佛绝顶之上的初绽的梅花,冷清、倔强、与世隔绝。
而她依然是微微地笑着的,仿佛所有的光辉,都因袁烈而起。淡淡地听着沈镜的挑衅话语,再看看袁烈的一脸的想要看热闹的神情。她忽然微微地笑了起来:“沈先生是吧……”
“沈镜,见过未来的大皇子妃。”微微地躬下去的身子,有一种倨傲的淡然。他静静地望着这个面色冷清的女子,微微一笑之间:“不知未来的王妃唤沈镜有何指教……”
“沈先生,殿下生辰之喜,当举天同庆。可是,妾既然为殿下之妃,只和大殿下白头偕老。那么舞,也只会跳给大殿下一个人看,又或者说,在沈先生的眼里,将自己当成了和大殿下平起平坐的存在……”陶心然的话,清晰有力,隐隐透着说不出的讥诮――想看她跳舞?那么,你得先问一下袁烈给不给吧。一念转动之间,她又侧目,望着似笑非笑,冷眼旁观的袁烈,微微笑着:“又或者说,在大皇子的心里,自己娶回来的正妃,和这些歌台舞榭的女子并无二致?”
陶心然的话,带着隐隐约约的讥诮,似在嘲笑沈镜的不知道天高地厚,又好象在讽刺袁烈的任由这些名不见经传的无名小卒在此逞能。
沈镜的脸红了起来。他轻轻地咳了一声,然后讷讷地说了一句:“哪里,哪里,沈某人只是想王妃一舞助兴而已……”
明知道袁烈是一个相当多疑的人,而这个未来王妃的意思,竟然是在挑拨离间?侧目看到袁烈的仍然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眼神,沈镜便后退了一步,转身离开了。
万万没有想到,这个看似沉默的王妃,竟然是个如此伶俐的主儿,所有的人都沉默了一下。只有袁烈握紧陶心然的手,“呵呵”地笑了一声,对着众人举杯:“我这王妃啊,就是喜欢使个小性子,诸位不必在意啊……”
微微地冷笑一下,陶心然冷冷地侧过了脸,正碰到袁烈的侧妃们想要杀人的眼睛。于是,她轻轻地扯了扯唇。看来,这王府里,又有好戏看了……
要知道,陶心然并非被人玩弄于股掌的弱者,又或者说,可以借助于这些个醋坛子彻底被打翻的女人们,出去王府一趟?
微微地垂下了眼眸,掩饰住眼底冷芒,陶心然的心里甚至开始算计着,要怎么样,才能将这些个侧妃们搅成一团乱麻,自然是越乱越好……她装作不经意间抬首,在众侧妃的脸上扫视了一下,正好看到了数束来不及躲避的,写满愤恨,或者嘲弄的光芒。陶心然仿佛略微怔了一下,忽然清清浅浅地对着她们笑笑,一副“我已经知道了”的恍然大悟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