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按照这些天来一直观察的路线,蹑手蹑脚地来到院墙之下,想要偷偷地翻出墙去――五米以上的高墙,相信无论是谁,都不能在一举之间跃出。
然而,就在她准备攀上高墙之时,那个男子出现了。他就站在墙下,望着那个正准备爬上墙着的女子,深且黑的眸子里,有冷冷的笑意渗出。
他说:“原来陶掌门喜欢在夜晚时分爬上墙头看星星啊,可惜的是,今天的天气是阴的,没有星星可看。”
陶心然蹙眉,望着这个简单不可理喻的男子,冷冷地说道:“你是谁,为什么要将我关在这里?你究竟想要什么?”
那可是先说好了,她现在都是寄人篱下,别人若想要钱,她可没有,若是要命呢――她这一条,也是舍不得给的……
听了陶心然的一番话,那男子蓦地冷笑起来。他望着那个爬上墙头,居高临下地望着他的女子,阴冷地说道:“怎么,这不是陶掌门理想中的生活吗?衣食无忧,不问世事。又难道说,是我这里的伙食不好,所以陶掌门不满意了,就要翻墙而出了吗?”
“……”陶心然用力眨了眨眼,有那么一瞬间,她怀疑这男子是她肚子里的一条虫,如果说不是的话,这男子又怎么会知道她心之所思呢?
可是,衣食无忧,不问世事,那都是要自己创造出来的,创造财富,然后享受财富――试问有谁,喜欢做别人的笼子里的鸟,天天过着毫无自由的生活呢?
看到陶心然不说话,那男子双微微地冷笑起来:“怎么,又或者说,陶掌门觉得我这窝不够好,不够大殿下的府上舒服?”
陶心然又愣了一下。
想当初,出了一个袁烈,对于她的生活习惯,还有一切的过去基至未来,都知道得一清二楚。她已经感到意外,可是,今日的这一个,对于她的一切,不但清楚,而且是了若指掌――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的身边有如此多的人围绕在侧,而她,却浑然不觉呢?
陶心然用力甩了甩头,咳嗽一声,严肃地说道:“不论你说什么都没有用,你无缘无故地关了我这么久,又不肯说想要从我这里得到什么,所以我决定我要离开了――后会无期吧。”
陶心然一边说,一边站直身体,然后准备跃下墙着。然而,就在这时,只听耳边传来一声轻笑,只见一抹黑色的身影就地一拔,瞬间来到陶心然的面前。然后长臂一舒,将她拢在怀中,两人就一起下了地。
回头看看,仍旧站在高墙之,而男子刚刚所坐的那张凳子,也还在原处,此时,就在陶心然的背后。半天才回过神来的陶心然,惊愕地望着那个男子迅若闪电的身形,还有未来得及逃出去,就被捉出来的自己,一时之间,竟然有些呆了――
自己是不是注定要成为这人笼子里的鸟,砧板上的肉,不论那男子什么时候想,都可以砍上一块下来。
这样一想,陶心然的心里,无端地怒了起来,她一把甩开男子的手,怒道:“你想要做什么,尽管说就是,要杀要刮,也不过是一句话的不是,又何以总是关着我在这里?”
男子冷冷地,冷冷地望着被陶心然甩开的手,望着她恼怒起来的样子,只是冷冷地哼一声:“你若有本事能离开这里,我便放过你,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