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怪你是那个人指定的下一任家主,也怪你,不应该,认识我……
师傅,宿命的钟声,已经敲响,命运的纺锤也已经开始推动,师傅,你我都在其中,我没有办法逃脱,你亦然――
师傅,你逃不开的……
夜的暮色,遮蔽苍穹,将一切的雪的颜色隐没,只有此起彼落的惨叫,意味着这一场杀戮的惨烈……
那一重紧闭着朱漆大门,仿佛隔绝两个世界的分界限,门外,是静谧的休憩,门内,却是惨无人道的厮杀。最最奇怪的是,无论门内的如何的惨叫呼救,却没有哪怕一丝声音和光,能够传出围墙之外。
仿佛包裹着利刃的棉,仿佛是隔断水波的玻璃,仿佛倒映在水底的白芷花影……无论血,和挣扎,都只是院内的风景……充满杀戮气息的风景……
最靠北的院落里,无数还带着余温的尸体,被扔在不算宽阔的院落里,交叠纵横,随着黑色的,白色的,染着血的衣袂被扬起,原本空荡荡的院子里,很快就堆起了一座“尸”的小山。
血,如无数妖娆绽放的鸢尾花一般,在微风飞掠的黯色里,无休无止地蔓延,很快地流过花的树,树的根。那微微带着腥味的红,在新落的秋叶下小蛇般的渗透每一寸土地,就仿佛要种下仇恨,等待他来春发芽。
整个院子,是死一般的寂静,那样的静,甚至还带了些诡异的味道。
“主上,一共一百六十三人,齐了……”低哑的声音,还带着浓浓的杀戮气息,音调短、促、迅捷。仿佛是击落在弦上的短音,一触即收。
而那个一直跪倒在地的男子,神色却是冷漠而又恭敬的,仿佛接收着他信息的,不是人,而是高高在上的神祗一般。
如墨的阴影里,一直背对着众人的锦衣人,在一张预先备好的锦凳之侧优雅地坐下,淡而又淡地问了句:“那么,东西呢?”
一样的惜字如金,一样的冷漠写意。一跪一坐的两人,身上都散发着一种足以冻结一切的寒气,那样的足以令人窒息的“势”,使雪亮剑尖正缓缓下滑的血丝,都几近凝滞。
“禀主上,东西,已经拿到了!”滴血的长剑“呛”的一声入鞘,男子的手中,凭空多了一个精巧的锦盒。
红色的锦锻面,将小小的锦盒全部包裹。因为年代的久远,四周边缘都有些微的摩擦痕迹,只是,从依旧簇新的表面看来,就可以看出,主人对它,是如何的珍而重之。
坐在锦凳上的男子并不急着去接,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然后,微微地抬起头来,望着脚下的这一片正在被血浸染的土地,忽然之间冷冷地吩咐了一句:“明日,令人散布消息出去,说是这件东西,已落入了奈何天的手中……”
奈何天一直求而不得的珍宝,却落到了自己的手里,而这个灭门的怪祸,这一百六十三条性命,却又坐实在了奈何天的头上――
不是一箭双雕,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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