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手一按树端,身子一动,就跳下了树端。明丽的阳光下,一抹浅色的衣袂随着女子曼妙的身体左右旋转,远来的风,轻轻地拂过,女子乌黑的长发闪过水润一般的光泽。而那个飘然而落的白衫女子,带着年轻女子特有的香气以及清闲自在的闲适气息,更象是迎风蹁跹的百合一般,随风轻盈而落,清新脱俗,高贵无比。
一刹那的惊艳,使四个少年同时呆在当场。然而,一看到陶心然的微红的脸上,还淡淡地浮现着的,轻浅的冷意,还有似笑非笑的怒意时,四人登时就醒了过来。
霎那间红了脸的四个少年,连忙各自后退两步,开始微微地低下头去。
敢情师傅的气,到现在还没有消吗?
要知道,平日的师傅,虽然在督促他们练功时严厉一点,别的事,向来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啊……
而且,这闯祸,也并不是第一次了,相处这三个月来,他们几乎拿闯祸当过节,一天三小祸,三天一大祸啊。怎么,这一次,师傅会如此生气较真呢?
比如上次,他们试验陶心然刚刚炼好的迷药,结果将全庵的尼姑都迷晕了,庵主前来投诉,师傅也只望了他们一眼,冷冷地说了句:下一次再试验,你们干脆将师傅迷晕得了……
又比如上上一次,他们四人闲来无聊,竟然赌起庵里最年轻的尼姑的脚有多大起来,闹到最后,竟然将那尼姑打晕,脱下她的鞋子,好一局定输赢。
最后,那尼姑寻死觅活的,闹到陶心然这里,陶心然左右安抚,才打发了那尼姑回去,回过头,冷下脸来,也只望着四个不知悔改的徒弟,罚他们三天不准吃饭,然后恨恨地说道:“你们真是越来直成器了啊,要不要师傅也脱了鞋子,让你们看看师傅的脚有多大……”
又比如说……
三月以来,诸如此类的祸端,真是数不胜数,最后,因为和终南派的人打架,甚至连终南派的雪千寻都惊动了。那时的师傅,当然也很生气,却只是因为被人扰了清净,虽然事过之后,也狠狠地罚了他们一次,却也从来没有兴起过要赶他们走的念头啊……
而这一次……
难道,他们四人,终于都触到了这个向来对他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师傅的底线……
看到四人又再围了上来,陶心然冷冷地哼了一声,脚一落地,就转而向别处走去。子曾经曰过:不要把我对你的容忍,当成你们不听话的资本――可这四个小子啊,每一次都是这样,到闯了祸,才想起来献殷勤。可是,他们哪里知道,日前,陶家有信使自远方来,要陶心然速速归去,而陶家事务繁忙,陶心然自顾尚且不暇,哪里还有空去管自己的几个宝贝徒弟呢……
她这也是恨铁不成钢,因为担心他们在陶家会被人当枪使,才不得不狠下心来,说要赶走他们呢?
要知道,一入陶家深似海,陶心然真的是害怕,自己会无法保证这四个被自己惯得无法无天的徒弟们的安全啊……
那一抹白影,带着晚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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