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冷笑着,如千年坚冰。他说:
“天下之毒从来相生相克,没有解不了的毒,也没有制不出的解药,袁烈以为他用苗疆的毒就能制住我,可是,他却没有想到,我的母亲,原就是来自苗疆的公主……”那样的身世,被刻意地掩饰了,所以,这十多年来,竟然没有人知道,那位名满川中的唐门夫人,竟然来自苗疆,正如没有人知道,这个名叫唐方的少年的心里,究竟沉甸了多少的心事的恨一样。
可是,在朱英武这外人听来,只感觉那样的话,字字句句凛冽如冰雪,而那个一身黑衣的俊美少年,就在他的身边冷笑:“还有就是,你忘记了,我是唐家的一分子么?身为唐家的人,若真败在了毒的手上,那么,他只能说是该死――可是,我没有败,自然,也不用死……”
成王败寇,原就是亘古不变的道理,无论是万里河山,还是家长里短,只有胜者,才可以毫无顾虑地挺直腰杆,昂首挺胸。而败者,只有垂头丧气,暗谋东山再起。
唐方冷冷地笑着,擦朱英武的身边而过,他的身后,只有飘摇的冷风,在遍地落叶的积雪上,静静地吹过,仿佛在叹息着什么。
唐方的声音,还在远远地传来,带着十二分的冷,还有十二分的沉,少年的淡淡的磁性的声音,被这一种奇异的音调渲染,仿佛陈年的古钟,带来令人惊心动魄的余音。他说:“你应该感谢你曾经的一丝怜悯――就是那一丝的怜悯,救了你一次――当然了,也只有一次而已,从今之后,你我互不相干,不死不休……”
朱英武怔忡地站着,望着几月来朝夕相处,而今却如此陌生的冷酷少年,眸子里,有苦笑的光,一闪而过。他垂下头来,喃喃:“原来,长啸山林的虎,竟然也并非躲在阴暗角落里的毒蛇的对手啊……可是,我在做什么?我曾经对毒蛇伸出怜悯的手……”
朱英武苦笑着,然后,慢慢地转过身来仰望光秃秃的树顶,忽然自嘲地笑了起来。可是,不管怎么说,这曾经的一丝怜悯,也还是在关键时刻,救了他一次,不是吗?
冷风吹了过来,吹动枯叶纷飞,而两个曾经朝夕相处的师兄弟,从一开就存在着奇异矛盾的,曾经相濡以沫过一段时间的师兄弟,各自转过身来,向着不同的方向,分道扬镳,仿佛老死都不再相见……
陶心然的眼睛复明的消息,她谁也没有告诉,事实上,在许多事情还没有弄清楚之前,她还是保持着原先的样子,然后想要看看,究竟是谁,一直站在她的身后。
四个徒弟都比以前瘦了许多,就连向来多话,喜欢缠着她的小唐,也总是静静地望着她,一双水润一般的眸子里,充满眷恋,还有不舍。而三徒弟显然的沉默了许多,整天不说一句话,就连看到小唐,也眼眉都不会再抬一下。
薛正直已经三三没有归来了,而轩昂子青,也已经两天没有看到人了。
可是,明明感觉了徒弟们之中发生他什么,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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