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官,下无暴吏,却如此的惹朝廷注意?
“陶家家主?哦?这么说,并未道其名,言其姓么?”袁慎的眉,微微地蹙了一下,有什么样的疑虑,一闪而过,可是,问出来的,却是另外的一层意思。
陶家家主――那个统领陶家的女子?
有意思,有意思,不是宣陶氏长女,陶心然进宫么?怎么才一转眼,就变成了宣陶家家主进宫呢?陶家家主……难道这其中,有什么不为外人道的内幕么?又或者说,又是哪一个人想要混淆视听,来掩饰什么吗?
“主子,陶家家主身中奇毒,双眸失明,二小姐大张旗鼓,誓要夺掌门之位,目下,已经在邺城控制了整个陶家,并囚禁了她的兄长陶逸飞……”珏低下首去,将近日所知道的情报一一禀报,末了,才若有所思地加了句:“那么,现在的陶家,究竟哪一位才是家主呢……”
袁慎微微地笑了起来,那笑容,仿佛是雪后绽放的第一束寒梅,醒眸刺眼,暗香无声。
他笑,微微地摇头:“那么,这些消息,她应该都知道了吧……”
是啊,正因为知道,所以沉默,然后,可以再找个时机,诏告天下人知道,那个而今掌控陶家的二小姐陶心兰,就是陶家的家主?
嗯,这的确象是她的性格,是否正因为这样,她才沉默不语,任由陶心兰将整个陶家搞得乌烟瘴气,人神共愤?
再想起那个向来不可一世的陶家二小姐被人困在山谷之中连续三日,想来,那个向来未雨绸缪,思谋千里的女子,将这一切,都算到了吧……
微微地摇头,再摇头,年轻的俊公子的脸上,有一抹淡得几乎看不清的失落――你呵你,人心,世俗,无论何时何地,无论风起云落,都被你算得清清楚楚,可是,你可曾算透过自己的心,算透过自己的未来?
“在陶家,没有什么能瞒得过她,想来,她知道这个消息,应该早过属下……”虽然只是一个简简单单的“她”的称谓,可是,珏已经知道主子的话里所指,他的头,还是微微地垂着,语气,却变得随意起来:“要知道,在陶家,除了那些吃干饭的,可遍在都是她的眼线……”
带着几分戏谑的话,从一向板正严肃的珏的口里吐出,带了说不出的调皮,袁慎再一次微微地笑了起来:“你对她的了解,可真是见微知著啊?”
珏微微地抿紧了唇,不再出声。
风起了,雪散了,阳光照耀大地,却没有一丝的温度,袁慎望着长天湛蓝如洗,深且黑的眸子里,忽然露出一抹说不出的沉思出来――究竟是谁在帮她?又是谁,在帮她刻意地隐瞒着什么?正在做着这一切的人,又究竟是什么目的呢?
又或者说,在她的背后,又或者陶家的背后,真的还有另外一股力量,正在推波助澜,操控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