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母亲,却没有办法说出口,正在此时,她微一侧脸,就看到了神游方外的沈天籁。
眸子里有暗光闪了闪。那个一身紫衣的女子转过头来,对着沈天籁微微一笑:“表哥――你在想什么呢?”
陶心兰故意拿捏好音调,声音适中,所以,沈天籁听了几次,都没有听到。看到沈天籁神游方外,沈月蓉也觉察出来了,她微微地蹙眉:“天籁,你在想什么呢?”
要知道,沈月蓉独爱其女,对于沈天籁向来赞誉有加。在她的私心里,自然是希望两个人能够团结一心,在这个陶家占有一席之地。可是,陶心兰心比天高,沈天籁心有所属,到了现在,两个人一到了一起,仿佛成了水火不容一般的存在,这令沈月蓉十分的为难。
可是,儿孙自有儿孙福,当有些事情,我们强求不来,要么就是放弃希望,要么就是另择他路。当然了,沈月蓉也不是容易妥协的人,她也一直在制造机会,可以令二人部释误会,然后知道对方的好外。
“哦……没什么,没什么。”看到两束眸光全部都瞟了过来,沈天籁这才收回眼神,刚好对上陶心兰的说不是讨厌,还是鄙夷的眸光过来。丝毫不以为忤的沈天籁冲着陶心兰微微一笑,看到她有些赌气地别过头去,这才转过脸来,冲沈月蓉一笑:“姑妈,我在想,我们是不是要去看一下逸飞……”
聪明的沈天籁,怎么知道什么才是沈月蓉母女最忌讳的,只听他话锋一转,两母女的脸上,都显出一些不自然的神色出来,都掩饰一般地低下了头去。
要知道,当日,陶心兰声讨陶心然,陶逸飞是当众反对的。他甚至不顾向来对他冷淡的母亲的仇视,当众苦口婆心地劝阻陶心兰,想要她改变这个可笑的想法。然而,陶心然兰哪里是容易改变主意的人?她被陶逸飞说得恼羞成怒,一怒之下,令人将陶逸飞软禁在房间里,不准他走出门口半步。
当日,沈天籁和沈月蓉均在场。沈天籁身为外人,自然无法插手陶家的事务,可是,沈月蓉看到陶心兰发威,竟然听之任之,不予过问。
当日,陶逸飞一怒而去,最后在望着沈月蓉时,那眼神失望而且冰冷,仿佛要将十八年的母子情,都生生地冻结。
一想起当日陶逸飞的表情,沈月蓉仍然觉得好不自在。
如果说,一提起陶逸飞,沈月蓉只是不自在的话,那么,陶心兰就是咬牙切齿了。她犹还记得,当日,她好不容易稳定局面,眼看人心所向,可是,偏偏陶逸飞不知死活地插了一杠进来,搞得她又是大半天忙活。
再一想起那个唯一兄长的方辞,句句都是偏着那个所谓的“长姐”陶心然。陶心兰的心里,就更加的不爽。她甚至怀疑,陶逸飞的脑子里,是不是被人灌了浆糊之类,他的心,都让人糊住了,分不清远疏,自然也不知道,哪一个对于他来说,才是骨肉至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