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惊。
朱英武的脚步声,一步一步地而来,他的手里,还拿着那个人的名帖,上写:“袁三郎”二字,除此之外,再无任何注解。而那个人的衣着,也如同他手中的名帖一般,简单,简洁,令人一望之下,耳目一新。
“师妹,你怎么知道有客人来访?”疑惑地侧过头来,静静地望着陶心然的萧隐,想不明白为什么在师妹的话音才落的时候,就有故人来访,而师妹,又是为了什么,能将时间掐得如此之紧呢?
“没什么,只是昨天遇到的一个很有意思的人而已。”陶心然的语气,有些奇怪,她在说这些话时,唇边的笑容,渐深,渐深。
很有意思的人?
萧隐想不明白,正在这时,朱英武已经推门而入:“师傅,有人来访。”
“好了,师兄,贵客临门,我们出去吧……”两师兄妹相视一笑,萧隐上前,扶起陶心然,一起向门外走去。
说不出为什么,师兄在侧,陶心然的心,但安定了许多。仿佛是亲人,仿佛比亲人更亲,那种发自内心的信任,就仿佛回到了未出师时,萧隐对他的,明里暗里的呵护……
门外,年轻文雅的男子,正立在大门之外,阳光照在他的身上,照着他的一袭白衫,也照在他的因为了雪的辉映,而愈显苍白的脸上,而他的显得更加完美的五官,就在一地的雪的逃映之中,仿佛是雪月的光辉,无以伦比。
他的眼睛,静静地望着门口,望着那个一身浅色衣衫的女子,正在别一个男子的扶持之下,朝着自己所站的地方,一步一步一走近。
他们之间的距离,曾经是那么,那么的近,仿佛只要一个触手,就可以达到的距离,可是,时空变幻,两人不得忆地转身,他们之间的距离,又变得很远,很远,遥不可及。而现在,他终于再一次地循着她的足迹,跨越千里而来,一想起那么远的距离都被自己变成了零,两个隔了无数的风烟的人,又再重聚,年轻的男子的眼里,忽然泛起一种说不出的温柔光彩。
碎雪,在脚下轻响,寒气仿佛是渗在空气中的微粒一般,随着她的每一寸呼吸,慢慢地吸入肺腑。陶心然一手抱着暖炉,脚踏碎雪,向着门外,一步一步地走去。
走过的,是一段过去,迎接的,是一种未来。而我们每一个人,都是风尘尘烟里的过客,每一段的时光,都需要用心的注解。
人来了,人去了,没有永恒,也会变成永恒。
邺城,陶家。
当冬天的第一场雪,飘摇而下,整个大地,在一夜之间,都变成了一晶莹剔透的洁白。墙角的梅花,静静地开始绽放,那样的暗香轻来,几乎融于雪色的洁白里,使人根本就感觉不到花自何处开,香自何处来。
冬日的空气,是寒凉的,滴水成冰。当所有的主子们都坐在梅轩之中把盏赏梅之下,所有的下人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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