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在女子的脸上凝起细小的水珠,可是,那个长年驰马草原的骄傲女子,并不谙解穴一道,此时,穴道被封,只有干着急的份儿,头上急出了一头的汗水,全身依旧动弹不得。
那个护着张坚的黑衣人且战且退,大有要将后来者引出房门之意,在飞掠出窗门的一霎那,对手抱衣物,站在一侧的张坚使了个眼色,意思是,这女人,我已制住了,你此刻不去,更待何时?
斜倪间,看到了黑衣人和张坚之间的猫腻,那个一心想要挽救完颜月的黑衣人在正在跃出窗口之是,蓦地返身,先是对着张坚挥出一剑,然后瞬间来到完颜月的面前,想要解开他的穴道。
谁知道,就在黑衣人乍一来到床前的时候,那个明明已经跃出窗门的黑衣男子却在刹那间返身,看到那人一心都放在完颜月的身上,他手中长剑一挥,趁着那人躲避之时,右手一掌击出,堪堪地击在那人的心口。那人急闪,可是,长剑早在另一个方向守候,他一咬牙,伸指点开完颜月的穴道,然后身子一个腾空,身子呈九十度转弯,直向着窗外的方向闪去。
可是,就是解穴的那一刹,他已经失了先机,在下一秒,他的身子还没有跃起起之时,一把长剑横空而过,直向分的腰间斩来――急闪之下,长剑深入皮肉,点点血线,顺着他的黑色的衣衫,点点滴在地上。那人身子一滞,生生地跌落在完颜月的身上,身后两掌又到,因为施救而失了先机的男子,就在这个瞬间,已经受下重创。
略为昏暗的灯光之下,那个向来骄傲的女子由茫然不知所措地四顾,到蓦然醒转,被男子的身形重重地压着,下意识地伸出的指尖,全部都是血。冷风,在下一秒袭来,吹凉指尖的殷红。吹得衣衫不整的女子蓦地打了个寒颤。她下意识地低首,这才看到自己的身上的衣衫,是被人临时披上去的……
“你该死……”生在大漠上的女儿,自然有着自己得天独厚的骄傲,和常人无法企及的敏捷,乍一看到这人因为自己受伤,那个穴道初解的女子一手抱紧那个受伤的男子,身子微微一侧,另一只伸长的纤手,已经自枕头下抽出随身带着的马鞭子。如蛇的长鞭无声无息而来,仿佛卷着杀气风云。仿佛知道这鞭子的厉害,那个本来剑尖已经接近受伤黑衣人的男子,蓦地向后空翻,生生地躲过了这一击。电光火石之间,一把长剑破空而来,斩在疾退中的男子的腕上,他连忙手抚手腕,连连后退。
“你的伤……”看到黑衣人急退,完颜月也不追赶,指尖的血,令她暂时地忘记了自己的处境,她望着自己染血的手,惊呼道:“血……”
大漠上的女儿,最重恩义,此时,看到自己的救命恩人受伤,情急之下的她,就要俯下身去查看。
然而,下一秒,她的手,却被推开了――那个眸光铁灰的黑衣人,只冷冷地推开完颜月试图要帮自己疗伤的手,冷冷地别过脸去:“你还是先顾着自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