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2-02-10
“是的,师傅。”听了陶心然的话,薛正直条件反射般地低下头去,静静地答:“这就是我们原来住的客栈的原址。”
“哦,原来我们已经到了。”陶心然隐然苦笑,手指也不由自主地握紧。她犹还记得,当日的那一场大火,生还者极少,也就是在那一晚之后,他们师徒几人,才变故迭生,人心离散。
再一想起唐方的伤,还有自己身上的毒,她的心,禁不住又黯然神伤起来。
“师傅……”薛正直的写满阴郁的眸子里,仿佛有什么样的流光一闪而过,他下意识地握紧了陶心然的手,想要和她分担她心里的苦楚,可是,陶心然却很快地回过神来,微微一笑:“塞翁失马,焉知福祸?正直,不要替我伤感……”
“是的,师傅……”薛正直微微地垂下头去,将眼神投在了一直缠着朱英武,要糖吃,要别人什么小玩意儿的唐方的身上。此时的唐方,已经口不能言,他只是一个劲地扯着朱英武的手,一个劲地要那些稀奇古怪的东西。而朱英武的耐心,也是出奇的好,不论唐方想要什么。他都会慷慨解囊,绝对不会吝惜。可是,当唐方满足地拿着到手的玩具,一边开心地咀嚼着糖葫芦,一边对着玩具晃来晃去时,朱英武的眼神,又变得迷惘而且恍惚。
薛正直发现,每到了此时,朱英武便直直地望着小唐。眼神里,仿佛看到了儿时的堤岸杨柳一般,哀伤而且怀念。可是,甫一回头,再看到薛正直若有所思地望着自己时,朱英武的眼神,就会蓦地变得冷漠,然后,直拉着一直“咦咦呀呀”的小唐,径直朝着一边走去。
薛正直发现,自从唐方喝下那碗药之后,性情又在一夜之间,变了许多,如果说,当日的唐方,就仿佛是一只被人伤到了的小兽,不论对谁,都充满了戒心,不论对谁,都张牙舞爪的话,那么,今日的唐方,就仿佛是一个懵懂小儿,对整个世界,都充满了陌生,以及好奇。
“正直,师傅想来就到了,我们走吧。”仿佛感觉到了身边的二徒弟神游方外,陶心然轻轻地扯了扯薛正直的手臂,忽然说了句。薛正直微微一愣,连忙应了一声:“是。”然后扶着陶心然,径直向前去了。
一行四人,盲的盲,哑的哑,还有两个互相仇视。四人的行为,落入其他人的眼里,自然别有一番滋味。
远处的高楼之上,旗幡高挂,白色的底面,黑色的字体,旗幡之上,“凌氏茶楼”几个大字龙飞凤舞,在这秋末冬初的荒凉之地,有一种别样的飘逸味道。
而茶楼的顶端,则静静地独坐着一个男子。那个男子,有着仙一般的飘逸,有着道一边的脱俗,你若再近看,更有一种独立于尘世之外的清高。相信如果陶心然此时见了,就会认出,这男子原就是当晚在平安客栈所见的,那个神秘的男子。
此时的男子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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