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消失不见,然后,将他一个人抛在黑暗的阴影里,永远的不见天日。
“小唐,我想,你应该听他的话,先把饭吃了,要知道,师傅若回来,看到你这副鬼样子,不知道要多么伤心呢――你不是一向最怕师傅伤心的么?”
看到有些恼怒的轩辕子青,再看看依旧油盐不进的唐方,一向对师兄弟们保持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冷漠姿态的朱英武,不由地上前两步,试图劝说这个固执的小唐。
可以说,相处的几个月以来,几个师兄弟之间,虽然在暗中尔虞我诈,暗中对立,可是,却无可避免地在这不得不相处的日常生活之中,将其他几位师兄弟的脾气,摸了个透。
要知道,唐方仿佛天生就是一副牛脾气,油盐不进不说,若真是决定了什么事,就是九头牛都拉不加来,可以说不论是在陶家,还是在终南山上,除了陶心然能轻易地令他臣服之外,朱英武还真没有看到他舍得对哪一个假以辞色过。
可是,师傅远去,兄长必定要担当一切,朱英武当然也不想陶心然他日携带灵药归来,可是,她想医治的人,早已不需要她的医治……
听了朱英武的话,唐方的小小的身子,微微地颤抖了一下。可是,也只不过一下,他就恢复了常态,身子还是紧紧地靠在墙上,然后用手抚着自己用指甲扣出来的每个小小的印痕,空茫得什么都看不清的眼里,有说不出的绝望一闪而过。
君山之于此处,不过五百里余,来回不过三日,可是,十八天过去了,师傅还是没有出现,若说君山难以攀登,或者说灵药难求,那么,她又何必多此一举?又难道说,她是真的不知道,在此时,他需要的,不是什么灵药,而是她的用心的陪伴?
“tnnd,我说小唐,你小子究竟吃不吃啊……你就是要死,也等到师傅回来再死啊,别tnnd给个黑锅给我背啊……”
一向沉默的轩辕子青,一向在人前人后,都斯文有礼的轩辕子青,看到不温不吐,不言不语的唐方,终于都恼怒起来――说不得,长到二十多岁的今天,他还真没有怎样侍候过哪一个人,低三下四不说,还得低声下气。低声下气也不怕,毕竟小唐又是伤,又是毒的,说不定哪天连命都没有了……
可是,他这低三下四,到了最后,到了小唐的面前,却面了对牛弹琴。不论人说得多么的诚恳,不论他付出多少的努力,那个要命的小唐,不但眼皮都舍不得抬一下,就连看都不会看他一眼……
你说说,你说说,这都什么跟什么嘛,早知道这样,他就是撞破头,都要将薛正直那小子拉回来,然后,抢着和师傅一起去……
“好了,别跟他一般见识吧,你也知道,他这个样子……”朱英武拉住轩辕子青的手,再望了一眼瘦得几乎皮包骨的小唐一眼,想说什么,却终于还是吞了下去。
有知道,有些话,只可意会,而不可言传,比如说小唐此前的遭遇,再比如说他此时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