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她不顾一切地做出了个两败俱伤的动作……
陶心然大骇。她右手闪电般地挥出,漫天的银光仿佛雨滴般急落而下,只听一声惨叫,那个人手中的剑垂下,下一秒,顾若兮手中的长剑,已刺入了那人的心脏……
一切都来不及解释,生死就那样的迅雷不及掩耳地擦肩而过,只留下两个女子交握的手,以及无声的信赖。
陶心然一拉顾若兮,两人迅速地向着薛正直的方向刺去,而她手中的粉末,是早就备下的,漫天挥洒之下,一阵奇异的香味在这个绝顶之上,顺着流风,顺着空气,仿佛汀上水花一般地弥散开来。
和薛正直搏斗中的大蟒微微地昂起了头,血红的眼神,却是转向了那一群沾染了馥郁粉末的黑色衣衫,黑巾蒙面的那些黑衣人们,眸子里的怒意,再一次如秋火燎原。
是他们吗?究竟是他们之中的哪一个,拿了自己的至宝,是谁?是谁?
看到大蛇突然之间注意力后移,陶心然低喝一声:“正直,闪开……”年轻的徒弟,正在和大蟒殊死搏斗的徒弟只听师傅一声呼唤,连忙收剑后退,然后疾退到陶心然的面前,气喘吁吁地问了句:“师傅,怎样?”
陶心然摇了摇头。
此时的薛正直,已是狼狈至极,他的全身,都血迹斑斑,脸上脏了,衣衫被撕裂了,有血,正顺着他年轻的身体一晃而下。
忽然,薛正直一个支持不住,脚下一软,手中的找剑“呛”的一声落地。陶心然顺手一捞,将年轻的徒弟扶在自己的臂弯,然后将手按在年轻徒弟的腕上,感觉着他强有力而紊乱的脉搏,心,也在一分一分地下沉。
大蟒有毒,所以,薛正直在和它的一番搏斗之间,也已经身染剧毒,蛇毒难医,而命过百年的大蛇身上的剧毒,更加的难上加难――除非和它的年龄相匹配的灵药,其他的,药石无效。陶心然望着薛正直,仿佛看到了自己的另外的一个徒弟,两个徒弟,一样的身染剧毒,一样的危在旦夕,这叫她这个师傅,情何以堪啊……
忽然,远处传来顾若兮的惊叫声,有一把长剑横空而来,仿佛要将这个始作俑者刺在乱剑之下……
陶心然扶着薛正直,远不及平时的灵活,眼看长剑就要穿薛正直的身体而过,她心一横,将薛正直用力一推,转首挥剑之间,已经将自己背后的空门,暴露在那人的长剑之下。
陶心然只用了一把粉末,就将大蟒引来,在他的手下中间任意的杀戮,耳听着身边传来的不停的惨叫,黑衣的人心里,仿佛有火在烧……于是,他更加的奋力一刺,银色的剑芒,就向着两人一刺而来……
长剑就要穿胸而过,那个女子的生命,就要再一次的消失在眼前……
一霎那,神智渐渐开始昏迷的陶心然的眼里,蓦地闪过一缕厉兵秣马一般的光芒,为她此时的行为,作了一个完美的解释。那就是:她的另外一个徒弟已经危在旦夕,所以,她绝对不能,绝对不能再让另外一个徒弟就在自己的面前,陷入如此的危险之中……
不能,绝对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