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当然更不可能因为惧怕而放弃已经进行了差不多的事情,所以,两人先是快速地对望了一眼,然后微微地点了点头,下一秒钟,早已准备妥当的陶心然将事先绑好的大绳的另一着慎重地交到薛正直的手里,而自己,在崖壁之旁轻点一下,然后顺着本来不可攀登的、光滑的崖壁一滑而下。淡色的月光之下,一抹黑衣如墨,在迅速的滑动之间,仿佛一听流动着暗彩的蝶儿,正在花树之上,迎风飞舞。
一米,两米,一心只在灵药上的陶心然,甚至顾不得去看那条大蛇是否回头,只在身体接近那一株奇药之时,用绿手帕包裹着的纤手快速地伸出,快速地采撷妥当,这才一晃绳子,在薛正直用力的一刹那,她对着崖壁一按,再一按,整个人都仿佛腾云驾雾一般地腾空而起。然后,直朝着崖壁之侧,仿佛白云升空一般地,快速地升起。
就在这一个瞬间,薛正直手下用力,只听一声轻叱,陶心然的人,已经离开还魂草生长的地方,三丈左右。
然而,就在陶心然接近崖壁之时,那第红色的大蛇在看到幻影之处空空如也之时,先是经过一秒钟的呆愣,这才蓦地想起,自己是中了别人的调虎离山之计了。
搏击于野的大蛇,大大的头,以不可思议的角度,从身子底下穿出,然后,只在一个回头之间,就快速地朝着自己精心守护的灵药游去。
然而,毕竟是迟了一步,那个始作俑者刚刚离开,而那一株本来生长还魂草的地方,也早已空无一物。
被愚弄、被欺骗的感觉,仿佛潮水一般,瞬间漫上了心头,被人欺骗了一场的大蛇,盛怒之下,用长尾一扫崖壁,仿佛一阵飓风平地吹过,乱石纷飞。
大蛇环视左右,终于在头顶发现了那个正欲逃离的一身黑衣的女子。它一边发出“嘶嘶”的怪叫,长尾蓦地伸出,横空一扫,就扫向了正在向崖壁升去的陶心然。
长尾如鞭,带着说不出的凌厉的杀气,以及不可掩饰的怒气,被人愚弄了的大蛇,盛怒之下的大蛇,生平最恨别人欺骗的大蛇,只一扫之下,就使出了万钧之力。
感觉到身下有厉风扫过,陶心然的人还在半空,只见她不进则退,身子抓紧绳索,脚尖在崖壁之侧微微一点,再加上薛正直的借力,整个人,就再一次快速地腾空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