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在她精心策划之下的祠堂问诘之中,又一次被陶心然打击得无还手之力――那个死丫头,自从八年前的那个冬天被人推入池塘之中,没有淹死,也没有被冻死,大劫余生之后再醒过来,就好象是脱胎换骨,变了一个人一样的。也是从那时起,那个本来懦弱无能、胆小如鼠的陶家嫡女,仿佛在一夜之间,就变得狐狸一般的狡猾,变得树妖一般的老成,任你机关算尽,再也难捉摸她的一丝一毫。
而且,也是从彼时起,陶心然对于二夫人沈月蓉来说,简单就变成了克星一般的存在,而且,她还事事针对二夫人沈月蓉,好象专门是冲着二夫人沈月蓉,妨着沈月蓉来的,可以说,这八年间,只要和陶心然扯上关系的事情,二夫人沈月蓉可以算得上是她小事不顺,大事不成――
一念及此,二夫人沈月蓉心里的怒气又再升了几分――你说说,为什么上天这么不公平,她这一生,都要受制于人?
为什么?为什么?
杯盏碎片的声音,渐渐地低了下去,桌凳的打翻声,也终于无声。脸色扭曲的二夫人气呼呼地坐在仅有的一张木凳上,开始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她怒然抬头,正看到满屋的,被吓得浑身发抖的下人们,这下子,火一下子又“腾”地升了起来。
都是丫头,都是下人,为什么人家的丫头可以为了主子至死不渝,百折不回。而她,却偏生地养了一班好吃懒做的没用鬼呢?
再一想起那个被泼了油,然后十八般酷刑用尽,都套不出一句话来的大丫头春梅。再想起那个丫头在生命最后一刻所发出的怨毒以及冷酷,二夫人沈月蓉的脸上,又开始阴晴不定起来。
“你们这班没用的东西,也不看一下个个的样子,低下头去做什么?好象没有骨头的蛇一般――我怎么都养了一班这样的废柴?”
二夫人沈月蓉伸指,从那班下人的脸上一一指过,再一指门外,怒道:“滚,全部都给我滚得远远的……”
“是,二夫人……”所有的下人一听二夫人沈月蓉的话,连忙曲膝一礼,然后掩门,争先恐后地跑了出去。直到跑到了好远,他们才拍拍心口,互望一眼,轻轻地松了口气――还好,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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