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慌不忙地朝着众人点头,然后扬长而去。
看到唐方离去,所有的人眸光,同时跟随他走出门口。要知道,在他们的心中,权欲固然重要,威名更加重视,可是,这些,和那血脉至亲,和独子独孙相比,却又微不足道。
一时间,堂下本来同仇敌忾的各房主事人,都有些动摇起来。
要知道,自从掌门人收了这四个徒弟回来,这陶家,就再没有一天的安生日子。事实上,陶心然的那些徒弟们,甚至比陶心然更加难缠。而且,个个又忠心得紧。在陶家,只要有人够胆开罪他们,事隔不久,那个人就会受到莫名的无妄之灾。或者被殴打,或者出门不利……
更有甚者,有一次,一个陶家主事人的子侄袁枚,因为出言侮辱陶心然,被那个闷葫芦轩辕子青撞见了,就顶撞了几句,那个袁枚仗着自己的父亲是陶家的总掌柜,功在陶家,即便陶心然都对他礼让三分,所以有恃无恐。
他不但大骂轩辕子青是天下第一的贱――人,还在事后带人对他大打出手。当日的轩辕子青,双拳难敌四手,被人海扁了一顿,狼狈之极。可是,只不过事隔三天,那个曾经带人殴打轩辕子青的袁枚,就在某一日的清早,被人吊在庄前的大柳树上,身上粘着一张纸条,上写:“我是天下第一的贱――人。”
无独有偶,唐方外出市集,在庄门口前被人堵住了,那些人极尽嘲笑唐方,说他动不动就哭,而且总对着师傅撒娇,怎么看,都不象是个男人。
当日的唐方,被他们气得连话都说不出来,可是,才不过第二天,那些聚众取笑唐方的人,才一走出庄子,就被一伙来历不明的黑衣人堵在了巷子里,而且全部都被人剪烂了裤子,露出了长衫之内的亵裤,狼狈而归。
……
总之,在他们跟随陶心然回来的三月里,整个陶家,每人看到他们,就好象看到了瘟神一般,个个避之不及。
而今,陶心然四面楚歌,他们却在这节骨眼上,招来所有的陶氏子弟,可是有什么图谋不成?
如此一想,再加上无形的猜测,各主事人之间,倒有一半,开始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