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期待起来……
如果说,杀一儆百,还不足以震慑所有野心的话,那么,她也不戒意将他们所有的野心,都淹没在欲――望的深海里,永远都不见天日……
忽然,有一个暗色的人影在窗前一闪而过,陶心然心中一凛,连忙后退两步。退到了黑影之后。而她刚才所站的地方,有一道暗门,正无声无息地关闭,而那本来还是一个可以自由出入的门口的地方,却赫然露出了一副挂在墙壁之上的,绘工精美的春梅贺岁图……
同一星空下,却有着极端的黑白两色。同样,夜晚的黑色幕布的遮掩下,也同样着的祥和和暴戾,两种绝对触目惊心的场景。
暗室之中,是流风都无法企及的阴郁。那里,也是陶家独有的地牢,专门关押农奴之类的犯人。可是,就是这小小的囚室之中,此时却聚集了许多本来不应该在这里出现的人。
此时,他们的眸光,仿佛阴暗的光束,全部都集中在囚室中央,那个被紧紧地用儿臂粗的铁链,固定在褐色刑架下的那个早已奄奄一息的囚犯的身上……
黑色的烟雾,从那个黑色的大锅里蛇一般地蜿蜒布是,幽灵一般地在室内乱窜,然后在空中稀释,淡雾一般地弥散开来。
黑色的锅子,被人端起,只听“哗”的一声,朝着某个方向泼了出去。滚烫的液体,在撞上了某个物体之后,“倏”地反弹回来,仿佛汀上水花一般地弥漫开来。有什么令人焦灼的热气,在空气中,
那样的带着令人心悸的热气,还带着某种焦灼的,令人心惊的焦糊味,在夜色之中,顺着流风,点点飘散开来。接着,有凄惨的惨叫,仿佛是被蒙在被子里的闷哼一样,还未冲出喉咙,就被生生地捂住。
黑夜,沉寂无声。
小小的囚室之内,隐约可见几个晃动着的人影,正在窃窃私语地讨论着什么。
视线转移,再向前,却是一个被绑在刑架下的,一身血肉模糊的年轻女子。那个女子,昏昏沉沉地睡着,将头歪在一边,脸色苍白得比刚刚浆过的白纸,还要苍白,在昏暗的烛光之下看来,仿佛黄泉路上的幽幽魂魄一般地令人惊悚。
那个年轻女子的全身,纵横交错地布满了婴儿唇大的鞭痕,仿佛因为镶嵌了某种倒刺一类的东西,所有的血肉,都仿佛山巅的迎春花一般,妖妖娆娆地绽放开来。
可是,那种绽放,又是触目惊心的。每一分绽放,都在将身体的每一分生机带走。
此时,因为被浑身泼过焦油的缘故,那个女子身上的伤口,还在“哧哧”地响着,发出某种细微的、焦灼的惨叫。
可是,那女子任数双猎鹰似的眼睛,紧切地关注着自己的一声一息,一举一动。可是,那女子紧闭双眼,仿佛死去了一般,充耳不闻。
焦油的味道,还在空中弥漫,当头的妇人,已经用手帕轻轻地掩住了口鼻,再望向刑架下的女子时,眸子里,已经明显有嫌恶的光晕――又晕过去了,刚才的那一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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