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1-12-27
邺城,陶家。
巍巍陶家,当地望族。
当陶家家主陶心然突然遇刺,伤重,至今昏迷不醒的消息,疾风一般地传进陶家的每一个角落时,所有关心着她的,忌讳着她的人,都迅速给出了相应的反应。
院后,小亭,正在肆意绽开的百花丛中,有两个身影,正在窃窃私语。当前的一个,是年约三十多岁的年纪的贵妇一般打扮的妇人。
夏日的烈日下,那是一个个风韵灼灼的三旬妇人。她五官妖媚,眉眼泛彩。她的身上,穿着一件大红的裙褂,领口和袖口,都绘着牡丹的图案,花枝招摇,烈艳浓浓。
再看她的头顶,梳着时下最流行的彩云流星髻,略显肥腴的脸上,胭脂点腮,红粉轻施。再加上鬓间那一朵烈烈盛开的牡丹花,更显得她的人花枝招展,锦花团簇。
此时,她正端坐在小亭之内,神色间似喜悦,似担忧,但更多的,却是令人看不透的沾沾自喜。
她的身侧,站着一个身着下人服饰的男子。那个男子,大约二十多岁的年纪,眉眼伶俐,眼神闪烁,深褐色的眸子深处,全部都是令人看不懂的深沉和警惕。此时,他站在那个衣着张扬的贵妇的面前,静静地和她说着什么,神色间,全是掩饰不住的窃笑,还有窃喜……
流风拂过树梢,隐约可以听见两人的对话――
“三夫人,真的啊,那把剑,就这么长,就这么穿心口而过……”那个下人打扮的人,一边眉飞色舞地说着,一边用手比划着,神色间,全部都是谄媚还有讨好……
陶心然遇刺归来,长剑犹在心口,这是许多下人都知道的事实,可是,如此肆无忌惮的描绘,如此兴灾乐祸的语气,相信也只有隐藏背后角落里的下人,才敢如此放肆。
“真的么?那么,大夫怎么说?还有没有的医?”一想起陶心然当日苍白得没有一丝血丝的脸,还有气若游丝的样子,三夫人姚金花的神情陡地紧张起来。她用力地揪着手中的帕子,仿佛在揪着那个人最后的生命一般――自己恨之入骨的人就要死了,开心归开心,可是,还是要证实的好,要不,明天那人再醒了过来,那么,她的开心,岂不是毫无价值?
“当然啊……邺城有名的大夫,全部都请来了,那把剑,硬是没有人敢拔出来……”那个下人模样的人,有些忘乎所以地比划着,语气之中,全部都是附合的讨好,还有同仇敌忾的坚定。
三夫人姚金花缓缓地长出了口气:“真的么?那么,我的雨儿终于都有出头之日了么?”
“被长房欺压了这二十多年,我的心里那股气啊……”
三夫人姚金花一边说,一边流露出嫉恨不已的眸光出来――
长房势大,论家世,论能力。她这个做妾侍的,自然无法与之匹敌。可是,主母早逝,独遗一女――如今连这个新做了陶家掌门人的长房长女,都已经死去,那么,剩下来的,不就是轮到她的雨儿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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