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是阻碍他发展的绊脚石,心头又渐渐泛起恨意。
北京各处的辫子军被击溃后,张勋跑回公馆,带着家眷躲进了荷兰使馆,在荷兰使馆,张勋发电报给曾表示支持他兵变的各省督军,要他们遵守承诺,赶快发兵前來支援,又特别给吴佩孚发了份电报,斥责第三师背信弃义,大骂王梓竣出卖朋友,这些电报都石沉大海,得不到回应,张勋又威胁说要对外国记者发表讲话,将北洋政府曾支持清廷复辟的事广告天下,可又拿不出切实的证据。
七月十二日,溥仪宣布退位,复辟闹剧就此收场。
七月十四日,段祺瑞以“再造共和”英雄的姿态,前呼后拥,威风凛凛地回到北京,复任国务总理,黎元洪鲁莽失计,引狼入室,征召张勋进京,惹來这弥天大祸,自感再也沒脸当大总统,便辞去职务,搬到天津寓所养老,从此基本消失在民国史上。
段祺瑞首先嘉奖讨逆出力最大的第三师,接见了吴佩孚和王梓竣,段祺瑞对王梓竣相当感兴趣,与他多聊了几句,发觉王梓竣年轻有为,可以为己所用,同时也出于分化直系的目的,特别对王梓竣个人予以一万大洋的奖赏,并月俸加一倍,以示亲近。
王梓竣回到保定,将一万银元悉数上交,留作第三师军费,表达未被收买的清白,吴佩孚知王梓竣心意,说“道远知骥,世伪知贤”,劝说一番后取出三千还给了他。
冯国璋和段祺瑞倒黎的目的已达到,一山又不能容二虎,两人的明争暗斗就此开始,冯国璋不同于手中无兵的黎元洪,冯国璋手下兵强马壮,还有几个省的督军是他的嫡系,到北京任职时,他就率领一个师的兵力而來,把这个师充作了卫戍部队,用來保卫自己的安全。
段祺瑞要倒冯,只好从直系内部入手,段祺瑞选中王梓竣作为分裂曹吴直系与冯氏直系的关键棋子,他经常有意无意地将王梓竣调遣到北京,与他探讨时局或看戏闲聊,时不时的对王梓竣还有些封赏,冯国璋得手下密报,将王梓竣与段祺瑞相从甚密的事告诉了曹锟和吴佩孚,要他们对王梓竣有所提防,吴佩孚听过只是摇头一笑,说这是段祺瑞的离间之计,而曹锟却在李国翰的影响下,对王梓竣渐生恶感,只是碍于吴佩孚的面子,不好发作。
王梓竣怎能不明白段祺瑞的把戏,段祺瑞是要把他当做张勋第二,利用他在直系中造成猜疑和裂隙,只是王梓竣身为下级,不得不听令,当他感到曹锟已对自己不满时,段祺瑞再召他入京便佯称偶感风寒,卧床不起,拒绝与段祺瑞见面。
哪知,段祺瑞听说他生病,竟到保定驻地來看望他,王梓竣蜂虿作于怀袖,心头苦涩万分,只得躺在床上装病,接受段祺瑞的慰问,段祺瑞将带來的人参、鹿茸、冬虫夏草、绞股蓝等堆了一屋子,又送了一千大洋的慰问金,说了些体己贴心的话,王梓竣感动得要拖着“病躯”起身给段祺瑞行礼,段祺瑞忙将他按到床上,告辞而去。
段祺瑞一走,王梓竣从床上一跃而起,大骂道:“段老匹夫害人不浅!”然后马上去找吴佩孚通气,证明自己沒二心。
段祺瑞到保定看望王梓竣,只是以私人身份,沒有大张旗鼓,也沒有去督军府见曹锟,在王梓竣的住所里待了半个小时就返回了北京,李国翰得到密探报告,沒有立即去曹锟处搬弄是非,而是关上门与朱继伦两人密谋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