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礼貌停下来听他们讲,可是听着听着就打断了他们,问道:“你们说的‘二次革命’是为了打倒袁世凯,建立真正意义上的共和国家,让老百姓享受幸福生活。但是,既是革命就又要打仗,这一打仗,苦的还是百姓!”
“苦也是暂时的,为了我们子孙后代的幸福,为了中华的强盛、不再被列强欺压,这点儿苦又算得了什么?!”一个戴着眼睛的年轻人比比划划激动地说。
“还是不要轻启战端的好。”章月华丢下这句话,跟着王梓竣他们匆匆走了,留下身后那几个人的喊叫:“国人像你这般软弱又怎么能实现强盛!”
“哼!”陈宽忿忿地说:“这些小子满口大话,不知道生命的宝贵,他们要是军人,体验过生死就不会有如此说法了!”
“若是军人说出这样的话,尚可原谅,因为军人就是为战争而存在;但普通百姓却狂叫战争,不以战祸为大凶险,这才是最可怕的。”王梓竣忧虑地说。
章月华说:“找到哥哥,我要劝他回家乡,这里实在太狂热,这种狂热足以毁灭一切。”
王梓竣却说:“男人嘛,只要已经开始,便不会停下,你又怎能劝得了他?!”
王梓竣说这话是有他的考虑的,李国翰误解他是为了章月华而赴广州,其实他有自己的打算。章月华的哥哥是烈士之后,又承父业追随孙文,只怕在革命党中官职不小,若是能结交下,则在南北双方都能寻机待乘,不论双方是和是战,对己有利的一方就是选择。这就是王梓竣送章月华来广州的真实目的。
很可惜,到了广州政府打听,一个政府的办事员帮忙查了查人员资料,说章月华的哥哥―章铭华没在政府人员的名单上。
王梓竣和章月华不同的想法,却相同的失望。
三人回到旅店,章月华闷闷不乐地躲在屋子里,王梓竣让陈宽在她房门外警戒,他自己出去查看讨袁军的虚实。
走在街道上,看着群情激昂的沸腾景象,王梓竣心里暗暗琢磨,既然‘主义’能有这么大的号召力,以后自己也要想出个什么主义,得到百姓的支持,才能根基稳固,利于发展。
向路人问到讨袁军驻地,隔着矮墙可以看到军营里面,王梓竣看了足有一个小时,对讨袁军的表现讶异万分。
军营里的讨袁军与其说是军队,不如说更像民团。偌大的操场横七竖八拉了很多绳子,上面晾晒着衣服和被褥;士兵三五成群堆在屋檐下晒太阳;还有几群士兵聚在一起掷骰子,甚至军营大门前的岗哨都抱着枪倚在门口打瞌睡……
一群掷骰子的士兵中爆发出怒骂声,大概是有人出千,几个人揪着一个连打带踹。见有热闹可看,又拥过一些人围观,起着哄叫着好,几个军官模样的人抄着手看着打架的士兵咧嘴直笑,并没有要制止的意思。
王梓竣叹息着摇了摇头,南方百姓将未来的幸福寄托在这群人身上,可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曾气势汹汹扬言踏平北京的讨袁军竟是这般素质,也是他没想到的。看来革命党的二次革命只是场笑谈,是南北蝇营狗苟的产物。天下之乱,唯政客纷纭,谁身后的枪能借上力,谁就能在政坛上说道几句。王梓竣心想,兵将不在多而在精,实力是战斗力而非人多势众,乌合之众只能唬人不能成事。建立一支真正的精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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