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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奉天城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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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着冲了上来。两人一勒马缰调转了马头,手一扬鞭,两匹马一阵嘶鸣,奋蹄而去,甩下了身后的追兵。老毛子兵急忙开枪射击,枪声惊吓了难民,官道上霎时人喊马嘶混乱一片。

    一老一少纵马离开拥挤的官道,在旷野里向远处跑去。

    一阵飞速疾驰,伏在马背上的奸细伤口被颠簸的产生阵阵剧痛,忍不住呻吟起来。老者回头见已摆脱了追兵,便稍稍勒了勒缰绳,两匹马渐渐放缓了速度。

    郑师傅没有理会奸细的痛苦的呻吟,却对着孩子严厉地说:“竣儿,已经给你讲过很多次了,快马奔驰的时候一定要将脊背稍稍弯曲,像你这般挺直腰杆,样子倒是好看,可时间长了容易伤到颈骨和骶骨!”

    孩子恭敬地回答:“是,竣儿谨记!”

    在一处树林中两匹马停了下来,郑师傅将奸细抱下马放到一棵枯死的梨树下靠着树干坐好,又从马鞍的夹袋中掏出一些止血药和布条,给奸细包扎伤口。

    “晚辈吴佩孚,谢您老的救命之恩!”奸细强忍着疼痛说。

    郑师傅包扎好他的伤口,站起身面无表情地说:“不要谢我,我怎会出手救一个助纣为虐的奸细!”

    吴佩孚尴尬地辩解道:“俄国人侵占我东北国土,我们无力抵抗,只能借日人的势力才能驱逐他们……我也是受朝廷委派不得不为之,替日人刺探情报,我心中也是不情愿的。”

    “要谢就谢我家公子吧!是他让我救你的!”郑师傅缓和了口气。

    “多谢公子救命之恩!”吴佩孚侧头转向竣儿。

    竣儿用与之年龄不符的眼光打量着吴佩孚,说道:“你帮日人做事,又怎知不是前门拒虎,后门进狼?”

    吴佩孚讪讪地说:“小兄弟,你说得对!可我只是一个小小的见习参谋,不能左右朝政……他日如能为民出声,必当尽全力自强御侮……”

    “伤好些了吗?”竣儿似乎不愿再谈论此事,打断了他的话。

    “好多了!公子的伤药真是神奇!”吴佩孚活动了一下腿,血已经止住,已无大碍。

    “那你就快些走吧!这里还是俄国人的控制范围!”郑师傅冰冷冷地说道。

    吴佩孚从地上拾起根粗树枝当做拐杖慢慢撑着站起来,对竣儿说:“敢问公子大名,日后定当重重酬谢!”

    老者‘哼’了一声,鄙夷地说:“只要你日后少为清廷做这些混账事就是谢我们了!”

    竣儿红扑扑的小脸露出善意的微笑,说道:“在下王梓竣,举手之劳,无需言谢!”

    吴佩孚从腰中解下一块紫檀木的配饰腰牌递给王梓竣说:“吴某必永记今日救命之恩!这腰牌虽不值钱,却是祖父赐我的傍身祥物,请公子收下,权当吴某与公子的相识纪念。吴某不会永远只是个末流测绘参谋,他日腾达之时定会再寻恩公!”

    王梓竣和郑师傅见吴佩孚有礼而真诚,不似寻常北洋清军的猥琐模样,郑师傅本不想收此礼物,但这腰牌确实算不得贵重,便对用目光征询他意见的王梓竣微微点了点头,王梓竣接过了乌亮光泽的腰牌,三寸长的紫檀木发出淡淡地香味,一面篆刻着‘子玉’二字,另一面雕着梅兰竹菊四君子,腰牌做工精细,造型古朴,王梓竣郑重地挂在了腰间。

    吴佩孚对二人深鞠一躬,再没说什么?转身蹒跚着走了。

    望着吴佩孚的身影渐渐淡出视线,郑师傅自言自语:“困境中尚可有礼有节,在清军中也算难得了。”

    两人牵着马缓步行于旷野。边走边聊,郑师傅道:“我们出游已两年了,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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